不知谁还能治好我的病,我甚至会病得更厉害。”
时小慢反手也抱住他。
越驰还看窗外,喃喃dao:“当然,你如果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不反悔!”时小慢立即dao,他爬坐起来,与越驰面对面,“越驰,我对你好,你再难过,告诉我,我再也不让你难过。”
越驰看着时小慢一本正经的样zi,笑着又揪了揪他的鼻zi,问他:“真不反悔?”
“不反悔。”时小慢再抱住他的脖颈,小声dao,“我突然明白,不论是谁,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有弱dian,有缺dian,我们会zuo错事。我们会误会彼此。我们都会因为不明白,因为迷茫,zuo一些错误,又幼稚的事。可是――”时小慢看他,“可是正是因为喜huan才会这样啊,如果不喜huan,谁又会在意谁的伤心与难过,谁又会在意谁可能存在的欺骗与背叛。”
时小慢难得这样能说,越驰仔细一听,还真是这样一个dao理。
他正要diantou,时小慢对他说:“对不起。”
“……”
“越驰,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时小慢埋在他的脖颈里摇tou:“越驰,我以后不瞒你任何事qing。我之所以不把gao中时候的事告诉你,就是怕你会嫌弃我。现在我才明白,很多我以为天可能都要塌xia来的事,他人会有其他不同想法。”
越驰心疼地rourou他的脸。
哪料时小慢又认真dao:“所以,你知dao吗,越驰,你也不能再瞒我任何事。很多你认为天会崩地会裂的事,其他人同样会有不同的想法。”
越驰一愣,这是指他隐瞒的那些事?时小慢变聪明了,学会了举一反三。
越驰笑。
时小慢没笑,认真dao:“你知dao了吗。”
“知dao了。”越驰也收起笑容,认真回答。
时小慢笑开,往前扑到他怀里,轻声dao:“越驰,我特别喜huan你,我特别ai你,喜huan到,ai到,我也不知dao该如何形容的地步。”
越驰听着这些话,伸手缓缓拍着时小慢的后背。
时小慢早已习惯说完这些话后越驰的平静。解决了一桩大心事,shen上的疲惫尽显,时小慢埋在越驰的怀里,渐渐快要睡着。
在他正要jinru梦乡时,他忽然听到越驰轻声说:“那我对你的喜huan,对你的ai,刚好永远比你多一dian。”
时小慢立即抬tou,想要看越驰。
越驰却笑着蒙住他的双yan,先一步吻住他。时小慢开始还想挣脱,却被越驰吻得渐渐绵ruan,再动不了。吻过后,越驰继续蒙住他的双yan,轻声dao:“睡吧。”
过于疲累的时小慢到底还是渐渐睡着了。
越驰暗暗松xia一kou气,再看窗外。
原来,这些话说chukou,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难,只是尚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时小慢说得对,很多事,不说chukou,又怎知他人如何想。
也如同他父母的事,说chukou,也不过如此。
时小慢隐隐存在的某些勇敢,赋予了他缺失的那bu分勇气。
真的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谁能想到,一年前,就是这样一节车厢里,他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越驰低tou看熟睡的时小慢,哭太多,yan睛红zhong,脸se倒是好看许多,面上还有事都说清后的如释重负与隐隐的幸福gan。犹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时,是深夜,qiang光xia的这张脸无比苍白,时小慢瑟缩而又胆怯。
当时的他也决计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
时小慢睡得嘴唇微微嘟起,越驰低tou在他嘴唇上轻轻一dian,时小慢咂咂嘴。
越驰笑着又抬tou看窗外。
他没想到。
但他gan谢这一天,更gan谢初遇的那天。
gan谢这一天,gan谢这节车厢让他遇到时小慢。
半个多小时后,火车停在了终dian站,上海虹桥站。
车上的人基本都走了,越驰叫醒时小慢。
时小慢rou着yan睛,茫然地抬tou看了yan,一看到越驰的脸,yan神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脸上已先漾chu笑容。
越驰在他的酒窝印xia一个吻,轻声dao:“我们到了。”
“哦。”时小慢抱着越驰的脖颈,任由越驰将他抱起来,他问,“还会回去吗。”
“会。”越驰抱着他往车厢外走,边走边dao,“我陪你。”
快要走chu车厢时,时小慢回tou看了yan已空空无人的车厢。
这一次,终于,他和越驰一起坐了这列从丹阳到上海的火车。
从开始到现在,到永远,他们将会一直在一起。
时小慢笑着收回视线,再埋jin越驰的肩窝里。
他们俩一同走chu车厢,shen前均是人群与re闹,这是未来。
shen后的火车宁静而祥和,目送他们俩离去。
火车被夕阳染上金光。
这一刻,火车再不会疾驰而过。
他是,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