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却是避无可避。
但是没有。
努力忍呜咽的宋岫显然没把这话当回事儿。
语气中,尽是逞凶者被忽视的不满。
霍野则以为自己把人闹狠了,音量更轻,“宋岫?”
正剑尊,怎会懂如此多花样。
——原本,自己应该是要问疼不疼。
恰好宋岫正渴得要命,合仰,喝了个痛快。
宋岫夜里哭得咙痛,索放弃了回答。
隐私条例生效,照例被丢小黑屋的小十二,仅在宿主神魂的剧烈波动间,零星听得句,“别动,我帮你绑起来。”
霍野亦由此确认,什么才是能叫对方诚实的法。
这,纵然是块木,亦能听青年隐匿在乖巧后的狡黠。
充满占有地躺在外侧,护着自己的侣,霍野回手,端起床边矮柜上摆放的茶盏,送至青年唇边。
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躲,霍野的左手始终箍着他靠里的小未曾放开,乌发散落,青年整个人泛起一层漂亮的粉白,好似一盘味的、刚笼的糕。
霍野想听的“小师叔”,宋岫终是叫了。
早早辟谷的剑尊结动,再开,已然哑得厉害,“叫师叔。”
不上不的滋味,让他松气之余,又到些微遗憾,周清清,里衣也明显大了一号,宽松舒适,不似净尘决的效果,倒似男人抱着他沐浴过。
若非细瞧,简直如哭了一般。
“既然阿岫非要尊敬我这个长辈,那便彻底些,”盘桃似的把玩对方发颤的尾巴,霍野嗓音磁,隐去势,温柔得恍若诱哄,“叫师叔。”
鸦睫慵懒地半合,宋岫依旧没应声,却小幅度地挪了挪巴,盯着对方看。
“小师叔。”
旁边还有个火上浇油的恶劣剑尊。
腰肢发,违背主人的意愿倒自己怀中,尚还湿的唇过侧脸,他腾不手,只得对伏在自己肩的青年:“别咬。”
直到男人近乎迫地捋开那骨质细的尾巴,绕于指间,一顺着鲜少被外碰的里侧,他才小发颤,近乎脱力地松开嘴,贴住那块被自己洇湿的布料,恰如一个讨饶的吻。
睫微微抖动两,青年神茫然,盯着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今夕何夕,自己在哪儿。
然而,对于此时的宋岫而言,耳边的一切都模糊得很,本能促着他攀至巅峰,微妙的自尊偏要叫嚣着让他忍耐。
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识,太阳已经第二次西垂,他侧的床榻,也没有空空,而是躺了个温大、味好闻的人。
“你!”倏地咬唇,青年尾染上抹红晕。
府仿佛被了团缓缓熄灭的火,洋洋地发,昏睡前的某个刹那,宋岫甚至怀疑自己会化成,亲密无间地与霍野嵌合在一。
平心而论,他并不觉得在床单时掉泪是件糗事,生理的金豆豆,最多算耳鬓厮磨间的调剂。
眸渐沉,霍野想。
但这床笫间、能叫他躲藏的地方,唯有“始作俑者”的怀抱。
此言一,连霍野本人都愣了,青年的肌肤更是粉意愈深,秾丽如玫瑰,羞恼至极地、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乖。”
尽那时他已濒临失声,短短两个字,亦费力至极,如同被欺负太狠的小动,只能用气音轻哼。
以彼此五世相伴的默契,宋岫当然知霍野在指什么,却存心和男人对着,摆副懵懂无辜的样,“您说什么?”
余光扫到跌落床边的衣,特别是最上方染了痕迹的腰带,宋岫倏地收回视线,耳火辣辣烧起来。
证据就是,宋岫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整段人生中的一遭,他确实没能收住,若非最后的理智还顾忌着招魂引来的恶果,自己定会到神魂交的那步。
生着薄茧的指腹不再温吞,快且稳地,住绒绒的尾巴尖。
可霍野显然很满意。
……这也能无师自通?叫他没半准备。
“醒了?”分明仅是动动珠,都没偏一,状似熟睡的男人却飞快察觉,收拢搭在青年腰间的手臂。
上次霍野这样,尚是原形的宋岫便受不住,匆匆对方掌心,逃至无人关了小十二五分钟禁闭,方才免去尴尬。
“剑尊。”
端那对自己敬而远之的称呼,霍野略略蹙眉,“……换回来。”
明明姿势亲密得令人面红耳赤,言语偏涌动着剑弩张的意味,分量恰好,反倒为本就暧昧的气氛添一把柴。
霍野当即福至心灵,“阿岫。”
伴着某种甜腻又慌张的泣音,重新归于黑暗。
退两难。
*
可现在看来,纠正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青年超预想的激烈反应,更惹得他将这误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