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孟氏的手腕,她明知既然自己怀上了赵室骨肉,谁也没权力难为她,谢氏这个王府宗妇,更是不会这样的糊涂事,她这般作态,就是摆柔弱的姿态来博取赵宣的同罢了。
果然,赵宣一听这话,脸便沉了来,他回:“莫说是她,便是祖母和母妃也没有这个权柄,你且放心就是了。”
孟氏垂着,怯怯的:“只是夫人她如此厉害,我还是有些害怕。”
赵宣揽过孟氏,安抚着:“你莫多思,夫人她虽厉害,但却是个最讲理的人,你既然怀上了,她是绝不会为难你的,更不会置咱们的孩于不顾。”
赵宣之所以今日从孟氏那边赶回来,就是因着心里到底有些没底。
他还是忌惮着妻的。
谢氏看了丈夫,笑着:“既然怀上了,我能怎么看?”
说着,他将人搂在怀中,喃喃:“阿玉,咱们是青梅竹的分,怎是别人能比的。”
谢氏说完这话,不待赵宣开,又:“不过,待这孩生来后,若是个女儿我可以允她自己养着,若是个男孩,便要抱在我的膝抚养。”
这话噎得孟氏脸顿时沉了来,冷哼了句“她是正夫人,面上自然要贤良,呵呵,我是怎么也比不上她的,不过是个妾室,再是满腹诗书,也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我对你的心你又不是不知,当初若不是祖母和母亲阻拦,我可是铁心要娶你为妻的。”
“她的人品,是好的。”
赵宣半夜才归,谢氏却也不恼。
“自然是好生的将养着,让她将夫君的骨肉顺顺当当的生来了。”
赵宣听妻这样说,忙:“事已至此,夫人,这个事,你怎么看?”
因为这本就在她预料之中,孟氏一贯矫,现有了孕,定是要缠着赵宣诉衷的,这一晚能放赵宣归来,已经算是难得了。
这可是皇室血脉,谁也没这个胆这样的事。
医者断言她不能有孕是因为她自己喝毒药伤了基,可不是喝避汤的缘故。
谢氏仍旧如往常一样,亲手服侍着赵宣更衣洗漱,待收拾妥当后,她才缓缓开:“孟氏有孕,倒是难得。”
以弱侍赵宣,便是孟氏拿他的本事。
谢氏明白,丈夫这样说,无非就是暗示她:她压制了孟氏这么些年,现不能再的过火了。
赵宣忙过来哄:“大喜的日,又提这个作甚?”
谢氏倒也没揭穿丈夫的话,只笑着附和了句“她怀了夫君的骨肉,是个喜事。”
孟氏突然有孕,他不知妻到底是个什么想,虽知她不会有损他骨肉,有害她自己名声的事,但赵宣就是有些心里没底。
汤,但可没本事给王府里的妾室落。
听闻妻主动提及这个,赵宣故作镇定:“她饮了那么些年的避汤,医者早断言她不能有孕,现突然有了,确实是难得。”
主院里,当谢氏得知了孟氏有孕的消息后,便开始思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