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终于打住,遂改了话题,他看了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裴允谦,转而问平阳:“裴表弟的婚事,你给得怎么样了,可是说好的年前要定来的,这可是看着年关了。”
赵宣讪讪的回:“妹婿和表弟又不是外人......”他的话刚说了一般,瞥着妻递来的刀,忙将未的话咽了回去,哈哈一笑,:“好,你是主母,你主安排就是了。”
谢氏冲着赵宣笑着,问:“那表弟他说我最是公正,你可认同。”
谢氏瞥了赵宣,遂对着一旁的仆妇:“传我的命去,让小厨房今日为侧妃多加两个菜,就说今日过节,是我的恩典。”
赵宣哈哈一笑,回:“天女皆是如此,你不也是一样嘛。”
谢氏笑了笑,用玩笑的语气回:“我还以为你在为旁人抱不平呢。”
谢氏一嗔:“这可真是嫁去的女儿泼去的,就知向着自己的夫君。”说着,她看向赵宣,笑:“夫君,你说是不是?”
李翔凑在平阳耳畔:“大嫂可真厉害。”
平阳嗔了谢氏,说:“夫君他是个老实人,嫂莫要欺负人了。”
像这样的玩笑话,自然是唤表弟更合适。
平阳嗔了哥嫂,打断:“行了行了,你们不是请咱们来吃团圆宴的嘛,在这里没完没了的秀恩,真是酸死人了。”
谢氏喜,席面安排得极为丰盛,赵宣见妻心好,便:“今日本是阖家团圆的日,不如将阿玉也叫过来罢,她一个人过节到底孤单,咱们人多也闹些。”
谢氏这话,让李翔又想起上次来接平阳,赵宣因为带孟氏迎客,被谢氏数落这事,他忙不迭的回:“怎么会?再说了,表一向公正,您这府上,哪有什么不平事。”
平阳白了他一,暗暗:“你少说话。”
谢氏瞥着李翔的囧想,忍不住掩嘴一乐。
李翔刚闭上了嘴,谢氏便看了过来,笑着问:“表弟,你与平阳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李翔一向惧怕这厉害的表,闻言忙回:“我怎敢编排表呢,表想多了,想多了。”
谢氏怎么称呼李翔,端看形。
谢氏正在络的亲自给平阳斟酒,闻言脸立沉了来,她白了赵宣,冷声回:“虽不在家里,但规矩不能破,孟氏不过是个侧室,这样的场合,怎能抛面。”
哥嫂独自过节冷清,特意将三个孩一并带了过来。
赵宣忙笑着附和着:“认同,表弟说得对,这府中有你打理,我何曾过心。”
福熹大长公主与谢氏的母亲乃妹,故而谢氏与李翔亦是双重亲,若是从赵宣这边论,他们是嫂和妹婿,若是从谢氏娘家这边论,他们是表弟。
仆妇领命而去,李翔悄悄瞥了谢氏,砸了砸嘴,坐在他侧的平阳在桌暗暗踢了他一脚示意。
“莫不是在编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