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当晚又发生了那件事,颜衿不愿再想起便将能忘的尽数忘了。
电一般猛地回手,颜衿不敢去看颜淮,极为快速地钻车厢后立撤帷帽丢在一旁,直到觉车开始行动她这才稍稍松了一气,可整个人依旧将自己紧紧靠着一车,盯着车帘像是生怕有谁来一般。
细说来,“还记得不久前在家宴上对你言不逊的那个公哥没?”
“……有印象。”颜衿稍稍思索了一番,那天颜淮在家设宴请了京中几位稍微熟识的同辈人以及因公暂留的手将领,颜衿自然对这些不兴趣便绕了前厅偷偷去书阁看书,只是不巧路过花园时恰好遇到那位翰林院学士家的公,那时他瞧见颜衿孤一人便仗着醉酒有些言不逊,被颜衿言说了几句后一时气血上便要动手,幸亏颜淮和他人赶到及时手将她救,那会儿颜淮本就打算将他狠狠收拾一顿,结果被人劝此事便不了了之。
“您还有什么事吗?”之前那位将领见颜衿站在原地便上前询问,颜衿抬瞧着他,二人近了不少透过帷帽这才略微看清模样,再加刚才宋玟那一提反而让她认来此人正是那日同颜淮一齐将她救之人。
“已经交代了,只是回去一段时间而已,弃毫一个人收拾好自己会送回去。”颜淮说着走到颜衿边冲宋玟,“这些东西你带去,该分的就分了,分不了的让弃毫暂且堆着就行。”
“好了再说去延文他们在旁边听着都嫌你烦了。”颜淮瞧着宋玟这般说去估计几个时辰都停不来忙堵住他的话。
“矜娘。”仿佛梦魇般的呼唤从后突然响起,这便又是激得颜衿一抖,转一看颜淮正停在车前偏看着她。
“原来是您。”颜衿认他后随即行了一礼,“那日多谢相救。”
“小无事便好。”那将领瞧着颜衿总算认自己不易察觉地松了一气,稍稍顿了一似乎有些在犹豫有些话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着,“在乔时松,字延文。”
“那公哥瞧谨玉优哉游哉心里生了怨气,拿了鸡当令箭用大将军的名义非要让谨玉与自己比试,谨玉本来就因那晚没能收拾他耿耿于怀,又因为大将军在本打算避而远之打算不见为净。结果倒好他自己送上门了,好家伙么在太殿等人面前丢了个大不说,自己差被谨玉遛昏过去,一就被送去军医那儿了。我就奇了怪了他们哪来的胆。这事我瞧大将军在外上阵多少年的人,看到这种废憋得难受但又不能骂。便找了个由让你哥哥现在先回去歇几天,他理好事再回去。”
“行呗,反正拿你东西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宋玟摊了摊手,既然已经将人送到门自己也该回去了,大将军若是迟迟找不到自己又得说自己偷懒,宋玟自诩糙肉厚当然不怕大将军骂,他主要是怕兄长听见后找自己唠叨。
颜衿听他是在自报姓名,正要说些什么时乔时松已经转快步离去。
仍不死心地说了几句宋玟便拜别了众人转往回走去,颜淮倒是没说什么牵着越过颜衿朝着不远停着的车走去,颜衿站在原地心波涛汹涌,原想着只把东西送到最好连颜淮的面都不要见,千躲万避到最后竟是要与颜淮一同回去,若是知晓此事她定是万般不愿来此,如今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心甚是纠结。
“小,咱们回去吧。”木檀此时走上前扶住她。
想着刚才已经惹得乔时松上前询问,在这么站着不动最后免不得守门的官兵生疑,只得转过往车停留走去,临近时颜衿也不愿与颜淮多言,伸手习惯打算扶着木檀上车,颜淮却已经提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将她扶上去。
“现在!”颜衿猛地一抖,偏看了一颜淮又冲宋玟确认,“总得交代些事项再回去吧?而且我瞧着什么东西都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