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衿看着宋珮,或许这就是她与这些京中长大的姑娘不一样的地方,但也有可能只有宋珮是这样,这京中、皇甚至边疆几乎没有她不知的事。颜淮曾与她说过宋家在这朝中虽态度暧昧中立常常将自己置事外,但无论是皇帝还是朝臣皆不敢小觑,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们家族中这令人恐惧的报掌握力。
“嗯。”
“说来也是。”
什么不能说那宋母也不是傻自己心里清楚,宋家现在只能在这上面手,至于办法,他们总会想到的。”
有时候颜衿偷偷想过,为什么宋家这么大的力量却不被皇帝所忌惮呢?
听宋珮这么说着颜衿一时也找不到接去的话,只是沉默地绞着手绢,或许是宋珮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些沉重的话题,便要拉着颜衿回去喝茶解渴。
只是漠北那边一直没有书信传来,连宋珮那边也没有得到宋玟他们大队的况,颜衿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但又想到颜淮他们是暗中前去自己怎么好去问,一时间也无从开,只得在心里默默记着。
“我说柳家,自从小国公爷病逝以后如今就只剩母女二人,除开以后要为女儿亲事考虑的原因,还有就是宋家这件事实在令人不安。”
宋珮没有注意到颜衿的神,自然也不知她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她背对着颜衿看向对岸笑玩闹的名门闺秀们,最后又转了个话:“所以柳家才这么急不可待地要离开,连皇后娘娘也留不住。”
今日与宋珮谈论的事颜衿还有几问题想问,但还是先暂时放在一旁专心在不久后的及笄礼上,一晃半个月过去,她们跟着垂钰的课业也完成了三分之二,后面更多的则是熟悉及笄礼上的礼节和礼文。
“几年前兄长随军去时家里不也只有我与母亲,那时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两人走回树时祝鹤书和慕容环一局刚完,似乎自己的棋局被破了个净,慕容环正有些苦恼地盯着棋盘思索自己走错了哪一步。
宋珮转看向颜衿,“宋家这么大一家,一个小说没就没,更别说柳家寡母孤女在这京中,叫她们听了这件事如何不担心。”
“但你家比柳家好些,以前有你哥哥撑着,如今还来一个弟弟颜怀施,虽然年纪小了但到底家里有个能事的男,哪怕你哥哥不在京中也没什么好担心。”
“如果宋家不打算追究去,那宋家小的死要怎么解释。”
颜衿端着茶杯,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轻声宽慕容环的柳拂云,心中思绪万千。
“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孩,可如今你已经及笄了。”
“趁着现在闹闹一场,即使走了回去路上也安全一些。”
“前不久京城外突然冒几个匪,有些人正想着找个由理掉此事呢。”
这日颜衿与宋珮二人在殿外石桌旁坐在一起打着璎珞,便看见宋珮的婢女碧儿从外面匆匆赶来,宋珮见她们两手空空并没有带来自己要的东西本想开,却见碧儿气吁吁却难掩喜地笑:“姑娘大喜,漠北那边传来消息,将军他们拿楠煌州了!”
“啊?”
中间秦夫人也托了人送了家书来,信中絮絮叨叨写了一堆,看着母亲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便想到什么就都写上去,所以多是些嘱咐了许多次的事,除此之外信中还附着颜的信,小丫习字还不熟练笔迹显得有些稚,也是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但都是些寻常小事,颜衿看着心里却洋洋的,心里因为及笄礼将近的紧张也消除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