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衿这时透过妆匣上的镜又瞥见那柄剑,之前要问的话被颜淮打断,此时再看到便又想了起来:“那柄剑什么时候放来的?”
颜衿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什么,颜淮刚准备离去她忙起一把抓住颜淮的衣袖,颜淮以为她有什么事便停动作听她说,颜衿见他面还有些苍白,有些担心但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微微蹙起眉:“不准饮酒。”
“两年前小不是和老夫人闹脾气,故意摔了一个妆匣,摔坏了匣盖怎么也修不好,小舍不得丢掉,还是将军说找人修缮再还给你,只是后来老夫人给了小新的妆匣,这件事就再没人提起了。”
“小要带回去吗?”
回到院中,颜衿倒也不想继续回床上躺着,就让木檀她们找了几个垫在秋千上放着,自己斜躺在秋千上微眯着养神,可眯着眯着,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上晃来晃去,颜衿睁瞧去,便又瞧见那双紫晶一般的眸。
木檀瞧了一,觉得有些熟,再细细回忆一番后开:“这不就是小您的妆匣吗?”
“是。”
总觉得不对劲,但周娘又什么也不说,颜衿只得当作确实如她所说一般,等她们替自己打理完,早已有小厮抬了轿在院外候着。
“也许昨天将军拿来瞧过,然后随手放在那里的吧。”
“是吗?”颜衿听木檀这么说,双手捧着匣认真地瞧来瞧去,确实在匣盖看到一用珠贝修缮过的痕迹,又在侧边一角看到一朵已经快褪了漆的海棠花,这才回忆起来,这个匣本是自己刚京时宋珮送给自己的礼,结果两人玩闹间不小心被簪在表面戳了一个小,颜衿心疼,便拿了墨笔在上面描了一朵海棠当装饰。回去的时候向颜淮提起这件事,颜淮让她将妆匣给自己,又特地请匠人给海棠花上了漆,即使过了这么久,还能看得清楚上面的花。
“我知。”颜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扶着她睡这才离去,颜衿躺了一会儿,算着人应该走了这才叫木檀她们来,替自己打理一番便要回院去。
“先放这里吧。”颜衿收回手,拢在袖中悄悄绞着手帕,“他屋里的东西,总不能招呼也不打就随意带走,等兄长回来了再向他要回来。”
“你们不知吗?”
“有吗?”周娘依旧微笑着,“姑娘也许是睡迷糊了,把将军当成别人了吧。”
“将军没说,我们怎么能随意屋里来打扰。”
这院并没有颜府那样,用轿确实有些矫,可颜衿这个时候依旧腰酸,只不过当着别人的面撑着不表现来罢了,但事到如今她也不敢嘴说自己走着回去,便老老实实地了轿。
“这可是将军的卧房,哪里会放别家姑娘的东西。”周娘替颜衿盘着发,轻笑了一声回。
“我?我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东西了。”
人之名掩盖,说不定在别人看来颜淮依旧在颜府待着,不过不怎么门罢了。只是又想到以宋家那位公的格,这么久不见颜淮,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奉玉端着帕,在一旁说将军既然让小在这里休息,又何必麻烦回院去,颜衿没说话,只命木檀她们替自己梳妆,也不知为什么颜淮屋里竟然备了一个小小的姑娘家用的妆匣,有些半旧,像是被谁用了许久,颜衿好奇地摆了一番,自顾自说着这是哪家姑娘落在这里的。
“周娘,”颜衿转看向周娘,“昨天午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