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兄命人止住箭攻,令局势失了掌控,而且这么大的事,你到时候少不得一顿责罚。”
五皇看着三皇的动作,脸上光影变换遮盖了他的表,所幸此没有多少火把,没人瞧得见他在袖中因为紧扇柄而发白的指尖。
七月十三,夜,天巡遇刺。
此刻的面上已经漂着无数死尸,贼匪的、官兵的全都有,全聚在一起挡在颜衿。
颜衿颤抖着用指尖抠开那死去贼匪掐住自己脖颈的手,他似乎还剩一气,铁了心地要拉着颜衿一齐陪葬,他用尽最后一力气抓住刀柄,冲开阻力狠狠敲中了颜衿的右侧脑袋。
随着贼匪的死亡,脖颈被指甲用力抠抓的剧痛也逐渐消失,然而颜衿却只觉晕目眩,猛地呛了一后,她的神识便被无尽的黑暗与极寒包裹。
“她在船上,用箭会伤到她。”三皇看着不远火光映天的景象,说完并未多言,而是招了招手,这才让守在岸边的官兵上去支援。
五皇站在不远的小船上,他见着颜衿从船上坠落,脸上神未变,末了还带着笑意地看向边着甲胄的人:“三皇兄还不带人去支援吗?”
颜衿没有注意到后,她这个时候忽然在想为何这些贼匪能使用火雷勾爪这些东西,而且他们瞧着就是谋划许久,可一路过来竟未曾瞧见半支箭矢,理说,这样的况若是从外朝用箭攻,岂不是更好?
“锦娘!”颜淮见颜衿被擒,更是无心在与他人争斗,一把转过不顾一切地朝她奔去,那大汉斧劈中颜淮背,只听得“劈嚓”一声,玄甲应声破碎,斧刃划破衣衫,霎时间血污覆了满背。
就在同一秒,他却只觉剧痛,颜衿手里的银弩,不偏不倚正好抵在他的。
想到自己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伤得这么狼狈,一时间血气上涌,顿时被羞愤冲昏了脑,那贼匪丢最初的目的,立用抹了麻药的短镖击伤最近的乔时松,随即一把掐住了颜衿的脖颈将其在护栏边缘。
颜衿小时候便随着老家婶母和姊妹们划船采莲,每每孩心潜湖中挖藕采莲,她总是首当其冲,爹娘拦不住她,只能由得她去找伙伴玩耍,颜淮说了她好几次,最后却还是挡不住她的连连撒。
“去死吧!”这突然冒的妖鬼怪,正是之前被颜衿用银弩打落船的贼匪,此番他见颜淮被自家当家的拦住,本想上船偷袭,没曾想冤家路窄正撞上颜衿。
然而这贼匪虽被中脑袋,可手中力气未减,便就这么带着颜衿一齐摔船去,惊恐之颜衿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前顿时天地颠倒,随后被听得落飞溅之声,寒冷与黑暗顿时遮盖住其他所有的官。
“你的事忙完了,回去吧。”
所幸贼匪很快就被太殿带人镇压,随行的官员及家眷虽有受伤,但都未危急命,就连失足落的颜家小,在天明后也被人救起,并无大碍。
可来不及再等她细想,后陡然传来乔时松一声闷哼,颜衿回看去,却正好撞上一张湿淋淋的发白狰狞的脸,一只球挂在眶外,上面还钉着一短小的箭矢。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从船的另一边忽然飞一只箭矢,分毫不差地穿那贼匪脑袋,颜衿正挣扎着,只觉贼人一颤,竟不由自主地朝着船翻倒。
事后陛旨令船只径直去往祁山,中途不许再停留,此番遭袭,相邻地方的官员均因疏忽职守,未能彻底清剿贼匪被革职,又命人彻查是否与其有所勾结,三皇被撤去上武职,勒令回闭门受罚。
颜衿的从小就极好,可尽了夏,江却仍旧冰凉刺骨,再加上自己在惊惧之落,饶是再好的也难以施展。
可颜淮却没有半停的势,咬紧了牙朝着颜衿方向跑去,乔时松大意中了毒镖,整个人半截动弹不得,只得睁睁瞧见颜衿被人掐住脖,突如其来的意外令所有人愣住,但紧接着回过神来也是连忙上前救援。
“你不也没动。”
“此番我可是偷偷跑来找你的,要是去了,被父皇问起来我还没办法解释。”
仿若鬼魅的脸吓得颜衿三魂丢了七魄,双发差一跌在地上,甚至忘了连手里还握着的银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