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衿默默听着,听到颜和颜殊今年元宵时候,颜殊想要莲花灯,却又舍不得手里的虾灯,颜也一样,两个人一合计,转足足闹了颜淮半个时辰,结果等奔戎急匆匆找来后,两个小孩已经将此事抛在脑后,只惦记着放鞭炮了。
自己与颜淮分开有多久了呢?
院中种了不少树木,乱糟糟长在一,阳光透过树荫落在棋盘上,此刻风一便觉得有些晃,颜淮于是起打算在阳光走走。
但今时不同往日,对于此时的颜衿,其他的话说得再多,千言万语,都抵不过这些。
到是哪件事,长公主连忙闭上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颜淮,随后起笑,“我去瞧瞧,你等在这里。”
意识往前踏了一步,想起之前长公主与她说的话,颜衿理了理思绪,闭上深一气,对着颜淮轻声笑:“母亲与……与小施儿他们可好?”
又一次被唤起乳名,颜衿再也奈不住,小跑着越过脚树影,一把扑颜淮怀中。
颜淮的怀里温,却令颜衿越发得闷痛,她咬着唇,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她想着从里爬上岸死里逃生的惊慌,失忆再记不起以往的怅然,寄人篱的局促,被掳上山时的恐慌,在山上时自己步步如履薄冰的疲累,还有最后尘埃落定后决意服毒自尽时的惶恐。
当时自己是抱着何种心备毒药,颜衿已经不想再记起了,她只知那时颜淮山上来,定是来寻自己的。
几乎是同时,颜淮立紧紧将颜衿抱住,魂牵梦萦这么多日夜,他了无数次相似的梦,可那毕竟只是梦,如今总算真真切切地寻到她了。
“锦娘。”
等到两人离去,颜淮看着被打乱的棋局,长公主行事便是如此,他也不好说些什么,闲坐着无事,便伸手打算将棋归类。
两人一明一暗,默默对视着,颜衿瞧着不过几步远的颜淮,之前事发突然,她比起惊喜更多的是惊慌,如今这么细细看着颜淮,忽觉恍如隔世。
“母亲前段时间受了凉,我来之前已经好了。怀儿整日惦记着找小施玩,怕耽误到小施学业,便让他去书院上学。儿想学琵琶,特地请了中的教坊嬷嬷,也允了她每日去学,不过每一次都有望舒陪着她。怀儿如今字比以往写得好了,也耐得一个时辰的读书,再过一段时日,便打算给他请专门的教书先生……”
颜淮说的都是些再家常不过的事,絮絮叨叨,若是以往,自是不用说这些的,毕竟颜衿在他边的时候,日日都能瞧见。
不用再撑着什么,所有压抑着的委屈总算得以发,如今在亲人怀中,她再也不必去顾忌,颜衿紧抱着颜淮,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哥哥……”
颜衿意识想笑,最后却捂住嘴不住地泪来,近乡怯,近乡怯,即使曾经狠心,过放再也不回去的打算,可如今再一次听见亲人的事,却还是心中一,那毕竟是她血于的亲人。
颜衿不知何时站在门,也不知是否听到了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她扶着门边,今日换了一月长裙,罩了件素纱衣,为了门认真束了发,虽然用脂粉盖住了脸上的憔悴,可肉可见地瘦削许多。
阳光照在上先是一,待久了便觉得炽,颜淮瞧了一会儿池中游鱼,似乎察觉到什么,立转看向通往院的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