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谨玉,无论如何我也得来。”林玉生忽地正开,“他们一开始没有提异议,想来是因为手里已经掌控不了这力量,自己不好撕破脸,便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他们,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而且清婉,你也知晓谨玉是我多年好友,如今他们给他设计了一个避无可避的阳谋,我岂能就此袖手旁观。”
“他知。”
“我决定与你一起同来,不仅仅是因为我舍不得,在得知你要赴任苍州知府后,父亲曾经找我说过话。”林夫人轻声将那一日父亲找上自己的事全盘托,她虽只是慕家旁支的姑娘,但多多少少也了解过一些朝堂中的事。
“我还年轻,而为文官有得是时间磨,可谨玉他为武将,刀剑无,若是错过这回,谁知还能不能再等到一次,更何况如今比起我,殿更需要他。不过你也放心,凭你家相公的能力,再谋一个小官不成问题,只是少不得让你在家里多少有些抬不起。”
“不,我庆幸的是谨玉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苍州了。清婉,颜家的事你也知晓,我曾经换位思考过,若我是他,在得知害我全家的凶手就在前,如今有一个能够亲手报仇的机会,我会怎么选?”
“……如果不是颜小将军,是不是就不会让叔之去了。”
哭着哭着,林玉生忽地凑上前来贴着她的额,他里带着无限缱绻柔,慕清婉一时忘了哭泣,这才听林玉生轻叹一声开:“难我不知此回赴任并不简单吗?”
“爹爹只是慕家旁支,再有人脉,又岂能这样轻易为你讨到苍州知府的位置。”
“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林玉生笑着,想要安几分自家夫人,“我既然已经是慕家的女婿,如今有我能力的地方,我岂能推托?”
“想来他们是故意应的。陛此番本打算等叔之去稳定来,再旨清剿,可此番遇袭后,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借拖去。”
“是慕家对不起你。”慕清婉反握住林玉生的手,“我知你的志向,可……可事到如今你却再无法实现了,我、我……”
话音未落,慕清婉便立抱住林玉生,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极力捺着不让自己哭来:“我哪里会在意这些,我只想让咱们都平平安安的。”
“父亲,此事叔之他知吗?”
“你是不是庆幸来的人是颜小将军?”
“可是——”
“如今你担了主责,说不定回去后连原来的官职也保不住。”
“清婉……”
林夫人自然也知这苍州周围多是三皇手势力,关系盘错节,林玉生无论怎么说都是慕家的人,他们岂能将这个位置拱手相让。
“我明白了。”
“……”
“对,即使后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有一犹豫。你看,连我都是这样想,更不用说谨玉,更不用说他们还害得锦娘落,与家人失散。”林玉生笑了笑继续,“他们这般敢冒着弑君的名搞突袭,又故意放消息让谨玉知晓,分明就是冲着一石二鸟,如今谨玉在朝中逐渐崭角,他们断不会轻易放过他,我既然能帮,定然要帮他一把,而且你看,太殿不也手相助了。”
父亲站在书房窗前,里的忧愁却是再如何也抹不平,他平日里习惯看着对方说话,说这样显得真诚,可如今却侧开不敢去看自己,林夫人着手绢,踌躇了许久这才试探着问:“非得是叔之不可吗?”
“……”
说着说着慕清婉再也抑制不住地落泪来,自己明明一早就知晓林玉生的志向不止于此,可此番事毕,林玉生怕是再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了。
生的手,紧咬着唇许久,这才有些哽咽地开,“分明是慕家对不起你。”
“叔之为人正直,而且他与颜小将军交颇深,将此事交给他最是放心。”
这一句对不起令林玉生不由得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看向林夫人:“你……”
“你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