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哪能算是窝藏,也就是阿琅尚未成年封王,还没开府,平日里也不喜外走动,不然皇女的随侍家臣,还不是人尽皆知。
且默沉默了一瞬,与她对视:“殿这是想对付朱厌?”
萧知遥只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良久后且默轻叹:“洛鸦不信任何人,只信她自己,虫王就被她带在上,至于她是用什么宝贝藏着那东西,我不知。觞儿告诉过您吧,我是因为知了虫王所在而被洛鸦追杀,其实也不光是这个。”
“此前孤便疑惑姜相为何会把你送来阿琅边。”萧知遥盯着她,“皇女选家臣,家世、品行、才、容貌、年龄,缺一不可。不说样样上品,至少也得知知底……可你的底细,查不到。”
“有备无患……”且默皱眉,“您可知您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且默闻言眉皱得更深,她因份问题未随九皇女前往珩山行参加朔神祭礼,但听说过刺杀的事,也知朱厌侯脱罪的说辞,只是没想到太女会因此找到她这来。
辈分上她是洛鸦的姑母,实际上她们也只相差了六七岁,同为嫡系,同为天才,她们之间少不了比较,所以她再清楚不过那人的手段和心,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虽然知姜相不至于害自家外甥,但这人的外表怎么看怎么可疑,说是无名之辈却通医毒两,谈吐见闻也丝毫不像平民,还对世家权贵毫无敬畏之心,让这样的人留在阿琅边……那小丫倒是不在乎,一见了这人的医术就被迷的晕转向,但她这个的总不可能真的放心妹妹边有这样一个怪人。
“您调查过我。”且默思索着,“也是,应该的。但若要说来历不明者,殿,您边可也不少啊。”
萧知遥无趣地放茶壶,撑着脸抬看向一直候在边上的女人:“不用客气,好歹也是朱厌嫡系,朱厌侯见了阁都得恭恭敬敬称一声姑母呢。是吧,且默大人,或者说,洛之尹?”
然而鸢卫什么都没有查到,这人就像是凭空现的,没有过往,没有亲友,没有丝毫存在的痕迹。
都窝藏多少年了,现在才来说这些,晚了吧?
如今她容貌尽毁,声音改变,凝仙令也废了,已经彻底脱离了『虫群』,又过去了这么多年,知她就是洛之尹的人可不多,还要知她与洛鸦的旧事……
这小丫,好歹是个皇女,啥时候才能讲究……
“是觞儿告诉你的?”
她先没理会行礼的女人,往萧诛琅的位一坐,拎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毫不意外的空空如也。
萧知遥笑了一声:“‘皇族不可涉十一世家的家事’。孤只是想关心关心朱厌侯,功法受损是小,以朱厌侯的天赋实力总能恢复过来,但这虫王要是了问题……那才是罪过。”
现在想来,有那几位手,难怪她什么都查不到。
她又沉默了一会,似是回忆起了往事,萧知遥没打扰她,等着她继续。
“不劳阁费心。”萧知遥当她指的是红糖,没心思跟她扯这个,直截了当地问她,“听说你知虫王在何?”
的人,现在看起来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有的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且默没再追问,一阵默然后,她缓缓开:“也不算知吧,我那位好侄女,多疑得很,她里容不一沙,更见不得事超她的掌控……”
“我们朱厌和别家不太一样,别家都是希望族者越多越好,这样才能蒙荫后人,但朱厌不行。虫王统御群虫,其实是整个虫群在哺育虫王,所以虫群浑如一,虫王便是主脑,什么都逃不过『王』的睛。虫王同一时间只会和一人结契,而这个人一定会成为族群的最者,因为她得
萧知遥:“对付倒谈不上,不过是想有备无患。”
“您果然知了。”这位在逃通缉犯低声笑了笑,没否认自己的份,“殿还是叫我且默吧,洛之尹可不是什么好人,传去对小殿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