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人产生期待,就不会有失望,也不会造成因失望产生的消极绪。
有,她会兴,没有也无所谓。
“桑满同学,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都被他晕过去几次了,还能剩什么形象。
放弃从父亲这里寻找心理安,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哭了一晚上,直到疲力尽睡过去。那之后,她只休息了一天,就恢复状态去学校上课。
桑满睡觉是会开静音的,说不定她今天就忘开了,会被他吵醒呢。或者说,她压儿没睡。
桑满这种平时几乎不撒的人,真撒起来,人压招架不住。
谢西隼顿了顿,扯谎:“差不多吧。”
“五年。”
对谢西隼也是一样。
但此时此刻,桑满再也没法否认,她的心是希望谢西隼能陪在她边的。
谢西隼幽幽:“你是不是本没把我当成你男朋友?”
早在桑满秒接电话的那刻,听着她蔫巴巴的嗓音,谢西隼那团火就散得差不多了。何况她这会儿还赖在他怀里撒。
谢西隼了几张纸递给她,似是看她心所想,直白:“你在我心里本来就没多少形象。”
“对不起。”她依偎在他怀里,像只取的小动,恨不得黏在他上,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我不是,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
“你也知五年了啊。”
他生气,他小心,故意没等她睡醒,这个就给她打电话。
桑满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抱着他不停掉泪的模样,有毁平常的形象。
期待是种微妙的暴力。
那个时候她就清楚,把寄托在别人上,只会让自己失落。
他们都在一起五年了,不是五个月,更不是五天,桑满是真一没把他是她男朋友这个份放在心上。她总是这样,盲目的自信,总觉得自己一个人能解决,虽然她确实可以解决,那要他这个男朋友什么呢?
谢西隼并不希望是后者,但现实确实是后者。
桑满瞪他,也问:“你在澳洲的生意谈完了?”
怕她细问,谢西隼转移话题,重新带回先前的事:“既然你要谈这个,那我也来跟你算算账。”
“好了好了,我这不什么都没说?”
谢西隼打断她。他摸摸她的发,说他知,所以也没生气。
说实话,在来酒店之前,谢西隼心里的确是憋着团火的。
他站在门,任由桑满抱着他,掉了三分钟的金豆豆。见她没有要停的趋势,一直在门杵着也不是个事儿,谢西隼托着人屁,用一个抱小孩似得姿势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不忘带上门。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打开门见到他,她有片刻的晕眩,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