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钎城盯着右手看了好一会。
焦灼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医生上门,谢钎城的右手被严严实实包成了白团,白若才彻底放心来。
其实,他也没那么痛。
此刻哪还能分清血与肉了,视野里那抹涌的血在不断放大。
白若傻了。
拿棉球给自己消毒,手抖的都夹不稳,掉了好几个来,急的团团转了。
白若紧张的快要呕,还是忍住了,豆大的泪珠掉落来,远比不上方才那鲜血的量。她清楚的,她还是清楚的,谢钎城是她的丈夫,至少现在还称不上敌人。
白若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在桌上瞥见了那直立的红酒瓶。
谢钎城忽然觉得,没心没肺真不好,要是她没有半分怜悯心,恐怕早趁这个时候推开自己跑了。
白若到底是愧疚心太了,医生提要有一个人好好照顾谢钎城的时候,她居然自告奋勇接过了这个担。
抱着他就可以了,迟早有一天,她会说依赖他,会说喜他。
她错了事...现在必须振作起来,起码不能让谢钎城的右手残废了。
...她没想这样的...她一开始没想这样的...
“我...我去给你...叫医生....”
她真的没想过会伤了谢钎城的右手...真的...
貌似都得她来帮忙了。
白若毫发无损,却抖的异常厉害,直到谢钎城把她从一片狼藉上拉起来,她才勉从失神中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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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怕吓到她,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把她拉怀里。
她推不动他,可她能拿起酒瓶,反手勾到酒瓶,她意识要往谢钎城脑袋上砸。
只是...后面的日似乎不太好过了。
吃饭、上厕所、洗澡...
她拿起手机,其实差握不稳,但她在尽力克制那份慌乱,最后拨通电话说完况,已是竭尽全力。
现在,似乎成了救命的东西。
白若猜到会血,可是当酒瓶炸裂的那一瞬间,事态远超她的想象。
手...谢钎城的右手...
谢钎城不知何时伸了一只手护住了后脑,沉闷的玻璃就在他的右手上破碎,与之飞溅的,除了哗啦落的红酒,还有那更深、更红的鲜血。
“血...对...我去...我去给你止血...”
现在想想...
甚至可以说心有好。
谢钎城的反应更快,玻璃渣飞得到都是,他揽过她脖颈就怀里,其余的残渣和红酒都从西装后背上缓慢落。
这好像是谢钎城喜喝的,他有兴的事就会拿来喝,这也是她三年来面勉摸到的他的喜好。
不过,她不会跑的,他了解她,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是的我又要写大荤了...
公司亏空的资金也没有完全补齐,现在谢钎城还被她一酒瓶砸伤了。
她好害怕啊,的都要摔倒了,是在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