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们,该是要陪陪他了。"
阿信说?
"阿信还说,你们可以利用今天好好单独相,我不应该当电灯泡。"
又是阿信说。只要是陈国信说的,小玟都当他是圣旨。
"柔柔?"王雨玟半是请求半是撒。
"我能说不吗?"
王雨玟没有看柔恩异样的神态,也许是被兴奋冲昏了,她和男友很久没单独一块去了。"阿岱,"她朝顾承岱眨眨。"正好给你机会,你们玩得开心。"提起手提包,对两人挥挥手,她雀跃地转离开。柔恩的视线由她的背影转到顾承岱的上。
她耸耸肩。"你怎麽不说:『妳就这样让她走了?』想骂我就骂吧!玟走了,我们还庆祝什麽?"说着,她双手掩着面孔,声音憔悴。"我没那个本事留住她。你就骂我吧!"大吼完,然後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顾承岱僵着一动也不动。并不是受了王雨玟一走了之的影响,也不是柔恩大吼大叫的关系,而是看见了她颤抖的肩膀。
这麽霸丶这麽的她,竟也有脆弱的一面……
他轻唤她一声。她低着,或许有回应,但声音小得像嘤咛。
顾承岱连忙坐到她的边,再唤一声,这次清楚听到她说些什麽。
"还是不行吗?"
"不行什麽?"他问。
"我们的友谊还是比不过她的。我从不曾指望她能回应我的,不过我希望她能重视我们的友。我真的比不上她的男友吗?"
因为她一直低着,所以他看不清她的表。
"你说,友和到底哪个重要?"
"啊?"
她抬起望向他,平时颐指气使的表已不复存在,现今看来楚楚可怜。"我问你,十年的和一年的究竟谁重要?"
顾承岱没有任何回答,只是凝望着她。对於王雨玟今天的作为,他不似柔恩那般反应激烈,或许早有预。
是两相愿的事,并非一方有意就可以,否则不过是自多。拿他跟王雨玟来说,倘若真有可能交往,她早就被他引了,又何必等到拆散她和阿信呢!
会跟柔柔淌这趟浑,他是想得到那万分之一的微小机会,却没想到得到的机会竟是上这个霸的女。
是,他该承认,他上柔柔了。因为她的真丶她的诚丶她的个以及对他如此特别的态度,让他不可避免被她引。
就是这样突然,总是让他上无法预料的人,王雨玟是,柔恩也是。
"你知我会喜玟的原因吗?"她说的一句话拉回他的思绪。
"为什麽?"
"因为她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我永远都忘不了。"
"她说了甚麽?"为了安抚她,他一句一句顺着她问。
"她和前一任男友分手的时候,对那个男人说:我是她这辈最重要的朋友,她可以不要男朋友,也不能没有我。但是我现在很怀疑那句话的真实。"
最後一稻草
顾承岱没有多说什麽,就听着她心中委屈,从她和王雨玟认识开始,也曾经历吵架丶合好。十年说起来漫长,也是那麽短暂。本来不该拿友谊和比较,但王雨玟不晓得柔恩现在对她投以另一种。
最後她似乎有不服气,突然站了起来。"我们为什麽要在这里自怨自艾。走,谁说我没有小玟不行,我们两人一样可以去看夜景。对不对?"夜景是今晚她为王雨玟安排的行程。
也不等顾承岱的回答,带就走餐厅。他急忙地付帐,从後追上去。
走餐厅外,他已看不见柔恩的人影,正担心她会不会什麽傻事,心焦地四张望。忽然一个无力柔弱的声音在他後传来。"你在找什麽?"
他转过,一边着,藉以抚平因紧张而狂的心。呼了一气说:"找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