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钦冷冷:“我可以先告诉你一分答案,无偿。”
“……什么?”明知这是鱼饵,应渊还是忍不住咬了这直直的鱼钩。
桓钦勾起唇角:“九为极数,十全十。这于我,是第九次了。”
“轰隆隆!”巨大的雷鸣声差掩盖了应渊瞳孔地震的动静:“我……是我把你疯了?”
桓钦抱着他一跃而起,徒留守在殿外的冥王被坍塌的大殿埋在里面。
“不然呢?”鬼界风声呼啸,尊携帝君奔逃。
他冲了夜忘川之中,巧妙地退了不愿也不能劈开此地的天。
“咳咳。”但被扣在石上的应渊,可就被掐住脖颈得不好受了:“是……是……天?”
桓钦这才松开他:“对,你还想知吗?”
“我……”应渊环顾四周,他们现在正在黑石上,四无人,就算还搐着,也咬咬牙应了:“你说!”
桓钦冷笑:“应渊,你还是这么自负!也是,就算为敌,我也想留你一命,你不领就算了,最后赢了我,还要在大门自尽给我看,可不就是这么倔嘛。”
“哼,就连被你揭破所谋、举世皆敌的时候,我都不曾这般动怒。”想到最初那一世,尊真是越想越气:“可你把我杀得爬不起来,去就自杀了,是在膈应谁呢?!如果是想把我当场气活,那你到了!”
并不知自己赢了桓钦,却相就当场祭天,应渊瞠目结。
“不过,这辈就不一样了。”桓钦住应渊的巴,底尽是阴霾:“几次来,我太清楚你的底线了。这辈,本尊特意一个人都没杀,就因为你的肋是所有人。早在第一次攻破仙界,我就该这么!”
底的血漫了上来,将那抹冰凉得血淋淋的也湿漉漉的,抿紧的唇使他更显倔傲,像是被雨淋透的狼王,又可怜又孤傲。
“着他们的命让你乖乖听话,让你开始就不去,便不会自缚神树被救,搭去一颗心,也不会执迷不悟上天刑台自领罚,更不会为了救人闯夜忘川发现端倪,给我添那么多麻烦。”他启唇轻笑,说的话让应渊不寒而栗:“也就不会我狠心杀你,却被你再三逃走。”
桓钦的指尖没应渊的中:“帝君多能忍啊,怨刃之刑都能忍到八十再逃!被人的命威胁交仙灵,还敢从我手救众仙又取灵血!哦对了,你还一心一意牺牲,不然怎会赢了我之后明明举世再无敌手,却门就因为控制不了血脉,宁肯选择自尽,也不肯伤害一人!”
“呵,应渊啊,你为了一群蝼蚁自我献祭的时候…”桓钦贴近了应渊颤动的眉,温声:“有没有想过,我都快死了,还能被你气到着气爬去,把他们和仙界都杀光了给你陪葬?!”
应渊瞧着桓钦,底竟蓄满了泪:“……桓钦,你真是疯的不轻!”
他当然听得懂,桓钦说的是没有重生前发生的最初往事。
“你知就好。”桓钦反而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更加柔亲近,像是他们还没撕破脸之前,计都星君与应渊帝君在衍虚天棋饮茶之时那样:“世间绝无十全十的可能,这绝无仅有的最后一条命,你可千万别再让我发疯的事了。”
“除非……”尊的眸亮得惊人:“除非你能在献祭元神补全结界之前,就杀了本尊以绝后患。”
帝君深了一气,一把推开了他:“够了!我不会主动寻死,但你也最好别给我杀你的机会。”
应渊顿了顿,到底没追问最初人生里救了自己让自己动心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