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飞星这回是吼来的,“裴素章你……”
“这是额外的,要加钱。”裴素章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不过我知你不会一答应。所以,考虑清楚了,再唤我。”他伸手指了指她的,“握着血玉,唤我的名字,我就会过来。你滥用之前,想清楚违约的场。”
“你想说什么?”
“不,可是,可是,他说我家……”
“你不是什么客人。”飞星说,“理说,我才是你的客人……你又是怎么对待客人的?”
“别,离她远。要我一个人的灵魂还不够么?”飞星说,“那你说说看,你要为我提供什么服务?”
么不该的人……”
“呵……”裴素章笑了,“我今日便是来为我的‘客人’,提供我的服务的。”
“你……!”
“青梅,你先回去……”飞星说,“我和这位先生,有话要谈……”
“什么服务?什么代价?”
“早已死净了。”
“你心心念念的问狱之法,是我现在能提供的服务了。”
“青梅……”飞星止住她,想把她往门外推。
“好了,”他的声音也似有些无奈,“不愿也罢,毕竟是额外服务。想清楚,就联系我。”裴素章走到门,又撂一句,“天寒了,记得添衣。”
“别听他的,他是个骗,骗你……呃,买他的保险。”飞星说,“相信我吧,青梅,我会和他谈谈,也包括这件事……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我知,你所的一切。”裴素章最终还是自己起,倒了两杯,“以相代……不是明的法,但是,却实用。不是么?”
“在你答应来的时候,早该想到其后会发生的……一切。”裴素章将她轻轻推开,一拂衣角,在沙发正中坐,“换言之,你今日所承一切果,皆是你亲自种之因。我不明白,你何来理由……质问我?”
飞星一惊:“那么代价……”
“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法而已。”飞星说,“倒是你,起初不肯告诉我任何鬼媒人的法,现今却又故作好心来帮我……你真的是来帮我的吗?还有青梅,你为什么装神鬼地吓她?”
鬼差……是了,阳间之鬼最畏惧的,鬼差。
“装神鬼?”裴素章似乎真的觉得她的措辞好笑,“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常人。你还记得那日,鬼,是怎么称呼我的?”
裴素章说:“这话,我耳朵听得都要起茧了。”他喝了,声音极轻,飞星因此没能听清,“你还是那样……”
他看着她的睛,一字一句:
“你素来说,鬼贪得无厌。那么,如你所愿。”裴素章说,“除了灵魂,……也不是不可以作为交换的代价。”
“今日上门来的这二人,问的是同一件事。对么?”裴素章说,“这件事,你还想用以相代来解决吗?或者说……你得到吗?”
“好吧……”青梅犹疑着走了,飞星刚关上门,就听见后裴素章问:“你这里,都不设茶?怎么招待客人?”
哎?鬼,可以被冻死吗?
“你?”飞星不屑地说,“鬼,也会记人世的么?可笑。我再说一遍……”
“哦……哦……”青梅,刚要走,又听见裴素章说:“乐家,很快有大难临。你,好准备。”
“代价……很昂贵,但你给得起。”裴素章仍旧看着她,有那么一刻,她觉他的睛看上去有些腥红,“我要你。”
“什么服务?”
“……什么意思?”飞星半天才挤一句。
“裴素章,我恨你……”她一路追到门前月,空的路上却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影。再走回去时,桌上的已经冷了。两只青梅刚买回来的彩绘杯静静立在那里,昭示着非梦的此刻。飞星猛地打了个嚏,又了鼻,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衷心地希望,今夜裴素章能够冻死在这人间……
“我不说谎话。”裴素章说,“不过和她从前认得,略助她一力,还清一债而已。”
“什么……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