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云骁:“母亲,阿胭是我心悦之人,请您对她多些尊重。”
云骁的声音平静而定:“既然母亲不答应,那儿无话可说,我先告退了。”
“不急,先坐着陪我说会话。”王氏端坐椅上,手中轻捻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茶,缓缓说,“这段时日以来,我为你留意了不少世家贵女的名贴,挑了几个合适的人选,皆是才貌双全、家世相当的好姑娘,你来瞧瞧,看是否有合你缘的。”
往日儿不近女,专舞刀枪,她忧心。如今儿为了心悦的女,展尽锋芒,她还是忧心。
王氏一时语,沉默片刻,叹气:“今日表妹来云府,一见我就哭开了,说仲儿伤势严重,没个两三月都好不了。”
王氏脸一沉:“胡说八!她的份低微,能府当一个姨娘已然是抬举,岂能妄想登上正妻之位!”
王氏怒气冲冲一拍桌,厉声斥:“跪!”
教训完杜仲,接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寻芳楼。
王氏定定看着他问:“你这般急着走,是要去城郊庄那儿?”
“是,这几日事忙,不开,今日得了空想去看看阿胭。”
“谢过母亲,若无他事,儿就先行告退了。”
云骁毫不迟疑地回绝:“母亲,若要娶妻,我只娶阿胭。”
王氏不为所动:“那也改变不了她曾经卖风姿,以侍人的事实。”
云骁这才停手,用杜仲的衣袍摆了手上的血迹,随意将他丢在一旁。
离去途中,偶遇匆忙赶来的杜夫人,云骁仍不忘礼数,微微作揖:“见过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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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语气中带着不解:“你向来行事稳重,如今为何这般冲动?竟为了一个青楼女,对表亲如此重手!”
目送云骁远去的背影,王氏愁眉不展。
看到他手上的血迹,杜夫人大惊失,终于赶到儿的院,目睹杜仲的惨状,她尖叫一声,两一黑,晕了过去。
猪。
云骁抬,声音平静:“阿胭现在已是良民。”
云骁决意追查到底,一旦找到证据,定要她付沉重代价。
寻芳楼存续十年有余,以周妈妈贪得无厌的,良为娼、拐卖人之事应不少见。
杜家是了三服的远亲,真要因此让云骁受罚王氏心里也不愿意,见他诚心认错,她语气也和缓来:“罢了,我命人备一份厚礼,你亲自登门说几句好话,我再为仲儿择一位名医好生医治,这事便就这么过去了。”
云骁并未多言,端正行了一礼,转大步离去。
云骁闻声,没有辩解,没有犹豫,从善如地跪了来,姿沉稳。
“此事确实是儿之错,我愿去杜府门前负荆请罪,姨母和姨父想如何责罚,我都愿意承受。”
那个叫阿胭的女,她得见一见,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女,能让她的儿如此执着。
见儿如此固执,王氏生气地摆了摆手:“好啊,我也不想看见你,免得生气,你快些离开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