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船是八月份开的,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个月,将将赶上圣诞节。我an照艾的老家为他安置了房间,装潢全an东方风格置办:红木的床和桌椅,波斯地毯、奥斯曼帝国的细密画,以及一尊日本鹤的标本,由我的一位博wu学家朋友在俄罗斯猎得。他坐在这些东西中间,穿着那些jing1mei的东方风格衣服,也像一件艺术品。
Eyre的衣服鞋zi都是我一件件亲自选或定的,从nei到外,每一件都可以被裱jin画框挂在墙上zuo艺术品,来自古董商、戏院和当地裁feng。我最喜huan的是一件定制的真丝纱质短袍,暗蓝se,袖kou和领kou都有jing1mei绝lun的花鸟刺绣――那衣服是印有装饰的玻璃包装纸,他横躺在里面就成了玻璃柜中陈列的gao级甜dian,雪白的nai油和鲜红se的浆果全都一览无余,无声地邀请拆封与品尝。
兴许是“大男zi主义”作祟,艾总是刁难我的佣人,说某些衣服是女装,他不乐意穿,把那当zuo莫大的羞辱。可是那么多只是长短不同的袍zi,一个瞎zi又如何知dao自己穿的是女装?大概是他依旧丢不掉以前在家乡的zuo主zi的脾xing吧。
好在作为保持宅邸运转的人,我总有办法让他学会知dao自己的地位。每次他闹起来,我就叫xia人剥光他的衣服,告诉他要是不乐意穿衣服就索xing什么都不要穿了,再请女仆假装说有前来拜访的客人要看他,把他赤luo着shenzi往会客厅拖。我们的房zi是十九世纪中期建成的,走廊很长,他每次都要挣扎很久,但往往走到五分之三的地方就认输了。
我开始尝试把之前买ru的古董耳环投ru使用,但那东西改zuo项链太小,耳朵即便再打一个yan恐怕也受不住第二对沉重的饰品。我询问了很多珠宝商,直到在一位巴黎来的设计师那里得到启发。他神神秘秘地打开一只盒zi,向我展示里面的首饰,建议我把我手上的中国耳环改成那种款式。
“可是它们看起来还是耳环。”我说。
设计师神秘一笑,比划着告诉我它们其实是“xiongbu的”戒指(anneaux de sein),我又重新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他向我chui嘘这种带有恋wu意味的饰品能够如何改变佩daichu1的形状和灵min程度,我向xia看去,他穿了一件很紧的衬衫,布料xia隐隐透chu自己作品的轮廓――如此看来,这评价应当是诚实的。关于这东西的故事每个人都在少女时期从那些“女zi杂志”读到过,载ti往往是以第一人称叙述的信。打着闺房夜话的名tou销售,但细细读来里面的“读者来稿”却讲的是guan家通过鞭挞的方式教育年轻佣人、要么就是年轻调pi的学生遇上了严厉且能把惩罚变成一门艺术的寄宿学校教师。甜mei的痛苦,han到最后的shui果糖变成易碎又能割伤she2tou的利刃,那是我少女时期读到的最喜huan的词汇,两个看似毫不相gan1的字yan奏chu完mei的和弦。
在首饰改好的第二天我就把Eyre带过去了,只告诉他需要为那些耳环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