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觉得这个台阶自己确实也该了,便踉踉跄跄地撑起往上走去,然后被萧崇拉着手腕靠在自己二哥怀里坐。第一次坐在龙椅上有些不安,也不好意思面对萧崇带着笑意的睛,他只能低看着自己的衣襟,好像对上面的绣着的花纹突然十分兴趣一晕。
“那二哥补偿你好不好?” 皇帝陛的声音温柔,让萧羽再一次毫无戒心地了。
萧崇本来以为那么久过去了,萧羽应该早就明白自己对他如何。哪里知自己登基后,因为事务繁杂,刚刚有些许冷落了咱赤王殿,这人就被委屈到敢直接在早朝上跟自己对着――然后现在还哭得肝寸断,好像被人怎么欺负了一样。
一边轻轻给怀里越哭越起劲,甚至开始打起嗝的人拍着背,一边帮忙着那看上去越越多的泪,萧崇不知自己是无奈还是心疼多一。
“来,过来这边。” 这次的语气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柔声相哄了。
就在萧崇觉得自己要不要让萧羽勉为其难地停一,喝一嗓再继续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哭成一只花脸猫的赤王殿自己停了,靠着自己二哥的肩膀着鼻。
当萧羽意识到殿中只剩了自己和萧崇,连皇帝边的小太监都被打发走了的时候,他觉自己的膝盖已经都快跪麻了。以往也不是没有被父皇罚跪过,但是想到二哥从前连罚自己跪都是跪在榻上,还每次都会在旁边陪着自己,萧羽心里还是一阵酸涩。
帝王心思,第一最忌讳威胁,第二最忌讳有人跟自己对着。往日狡猾多端的赤王今天这是一全踩上了。
大家交接耳,赤王殿你也不是第一天上朝了,怎么连这理也不懂?言臣们就这么一说,皇帝就这么一听,本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一定要让皇上查明真相,这不是让圣上不来台?
萧羽也不说话,但是他就是知二哥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不想像个被抢走糕的三岁小孩一样哭得停不来,但是绪一开了闸,就越想越难过,最后好像只有等自己里的光了才能停来。
“怎么,还想跪到什么时候?” 萧崇的声音从传来,跟以往一样温和,听不喜怒。
萧羽在嗓里“唔”一声算是回应,又狠狠地在萧崇的肩膀上了一自己快来的鼻涕。
萧崇依旧在自己面前自称“二哥”,还这么好声好气地哄自己,萧羽觉自己在心里累积了个把月的那些不安、害怕和说不的愤怒全都变成了一大颗一大颗的泪,毫无征兆地落,把前衣襟上深红的纹样浇了个透。
但是这次萧羽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气愤异常,这颗是怎么也低不去。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他向中间迈一步便跪在了殿前,直禀此言非实,求皇兄查明。
萧崇何时见过这么沉默着落泪的弟弟。萧羽一直都是张扬的――哪怕被自己罚得狠了、痛得边哭边求饶,也不忘能哭得多大声就哭得多大声,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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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哗然。
萧崇本来还觉得萧羽那颗还梗着的脖上的脑袋实在倔得让人生气,但萧羽抬起后他看到自己弟弟红了的眶和拼命抿着却还忍不住颤抖的嘴唇,的气立刻就消了一大半。
萧羽意识抬望去,发现视野竟然有一些模糊,连忙低抹了把睛。
萧崇觉好笑,却又不得不照顾赤王殿脆弱的自尊心,“赤王殿能不能给个明示,二哥怎么委屈你了?”
“那羽儿自己褪了,趴到二哥的上来。”
赤王自然不是不懂,但是他就是觉得自己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事认来。他也不敢抬看萧崇的脸,因为他知自己确实给二哥惹了麻烦。但是这一步迈了去了,他也决计缩不回来了。所以在萧崇让他起来的时候,他愣是梗着脖跪着一动不动。
七二十一,先低认错息事宁人无疑是最理智的选择。
“二哥跟你歉,最近杂事诸多,这么些天都没有召你来,也没有去找你。”
群臣们觉得殿上的气氛一紧张起来,也无心就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务扯推诿了,纷纷退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