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能化作深深无奈。
“护士,请你看一。”
“嗯。”
因为,医生们敬业检查,不断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呼顺不顺畅?”“手脚有没有知觉?”
他长叹一声,“人还活着就好。”
南海隧项目时,过劳导致的疼脑,都好像上辈的事似的,早就被他淡忘在脑海。
片刻,小心翼翼帮他掉了沁来的汗。
殷以乔卸了远在中国的惊慌,却充斥着无发的无力。
怕没有比他更懂律风的人。
那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宽阔的肩线,袖挽起,了结实有力的手臂。
他呼急促地想要声,却又咙裂得烧灼,发了一丝丝气音。
男男女女的声音,模模糊糊作响。
律风哪里都不舒服,哪里都疼,但不想显得气,回答得格外。
殷以乔表无奈:“醒了?”
即使沉重、脑昏沉,他也想睁确认一,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律风沙哑的声音,虚弱地从呼罩里溢。
律风努力闭了闭,再睁开,就见到梦里想了许久的眉梢挑起。
这一看,律风再也不敢眨。
可如今这一枪,他前半生没挨过的病症伤痛都猛烈涌上来,把他折磨得浑浑噩噩,意识不清。
他完全没有力去辨别病房里的谈话容,竭尽所能地盯着熟悉得令他眶发的后背。
“是不是发烧了?”
中枪、抢救、昏迷了五天。
虽然躺在病床上大分时间都在睡觉,但是他连梦境都构筑得不安稳。
殷以乔来了。
他千里迢迢赶到菲律宾,联系了易兴,来医院的路上已经了解了全况。
援菲医疗队最好的医生,每天定时巡房检查,为律风安排了详细的治疗方案。
他还没能掀开帘,就清楚听见一声――
只剩一片惨白。
那一声喊,在他纷乱意识里格外明晰。
又好像醒着,清晰地察觉到伤阵阵发痛。
律风骤然觉得心剧烈,听觉数以万倍锐起来。
这样的动作过于亲昵,惹得律风皱了皱眉。
律风好像在梦中,隐约受到外明亮的光。
“师兄……”
医生们交起那些复杂的检测数值,律风听得昏昏睡,把他们研究用药的声音当成了眠曲,任由自己闭上睛。
半梦半醒之间,他皱着眉,呼沉重费劲,却有一只温手掌,盖在他额上。
律风受到刺光线,痛苦眯着仰望着旁边大的背影。
如果不是律风交代,钱旭阳又怎么能解锁手机,又怎么敢随随便便回他消息。
律风很少生病。
殷以乔的心一直沉寂,哪怕等病房里的医生们例行检查完毕就能去,依然升不起半分喜悦。
熟悉的低沉回应,震得律风心脏猛然一。
“发烧正常的,温不算,暂时不能用药,免得加重负担。”
今天终于能够睁,却依然虚弱得受到重看护。
“殷师兄,桑托斯先生说……”
他几乎本能地想伸手抓住殷以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又传来嗡嗡的对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