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了,我不希望你们以后也过得失败。”宋谨从沙发上起来,背影看来很是疲累。那个曾经可以一手抱起小乐知时另一手抱住幼年宋煜的男人,如今年过不惑,却悲哀地倾诉着自己对两个孩的种种困惑,对他们未来的不安。
“你……”他叹气,“你想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和你蓉姨。我们养你这么大,最后你就用骨肉分离来回报我们是吗?”
这些话并不好听,但都是宋谨掏心窝的话。
林蓉转过来,焦急地叫住他:“宋谨,你要去哪儿?”
他穿上外套,打开了门,冷风迎面扑来。
再一次开,每个字几乎都像是用钝刀一一锯来、磨来的。
乐知时想起蓉姨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起初的宋叔叔因为创业压力大,烟得很凶。后来把他接来家里,知孩有哮,是忍着瘾把烟戒了,一戒就是十六年。
“我一张老脸,无所谓,他们要说我们家乱,说这些都是我和小蓉教来的,那没有办法,只能受着。可你们的日还长得很……”说完这句,他再一次陷久久的沉默,仿佛失去了气力一般。
“你们走到街上,可能会被人骂恶心,被人笑话。没人你们的……你们的有多净多好,有偏见的人看你们和看病人没什么分别。”
“我看你们也已经想要一条路走到黑了,算了,你们的人生总归是你们自己的,我们哪怕再想帮你们,再怎么写想牵着你们往康庄大上走,都是白费功夫。就这样吧。”
门关上了,声音却很轻。
“乐乐。”
言毕,宋谨绕过沙发,没有看宋煜也没有看乐知时,朝家门走。
像又开心的,所以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只能说服自己是你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都正常,是吧。”他自嘲地笑了笑,“结果竟然是这样的,谁能想到呢,我的大儿喜上我的‘小儿’,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算了,算了。”
他迈一步,又顿住。
这四个字狠狠地戳在乐知时心上。
无论乐知时是不是在家
宋煜想,他让自己的父亲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别说了宋谨。”林蓉几乎有些听不去,坐到他边,半依靠在他上,抱住了他。
“如果我现在说,我能接受你们,那是假话。没人能接受自己的两个孩突然在一起。周围的人没有不知你们的关系的,去了谁不说一声老宋家的两个儿。好,现在你俩要在一起,你们现在手牵着手去,多难堪,人说你们是兄弟俩,你们要怎么解释,解释完了你们走了,大家怎么在背后议论你们……这些躲都躲不掉。”
“我去买包烟,心里慌,完再回来。你们想回学校就回吧,随你们。”
他自顾自地了,喃喃自语一般,“好的,早知比较好,免得一直被蒙在鼓里,还碎了心替你们谋划,我看以后也不必了,省得耽误别人家的好姑娘。”
“我要说。”宋谨深深地了气,语气中带着决绝,“你得让他们都清楚自己在什么,我说的跟以后他们要面对的一比,都是小巫见大巫。别以后遇上了,后悔了,觉得挨不住,那这个家到时候就真的散了。”
乐知时看向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