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沈酌一个人,他看了看那盘心,止不住地动了一——他是真的饿了。
言少钱一时竟看得呆住——他似乎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了。
上一刻拦路抢劫,一刻又设宴招待,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常文把心给客人送屋,并贴心地帮他关好了门。
沈酌看他一:“哦。”
沈酌:“……”
“就两枚铜板。”
沈酌没说话。
随即他指向自己:“言少钱。”
言少钱离开房间,门往右一拐,跟常文碰了面,低声:“查过他的书箱没有?”
言少钱忍着没笑,拍拍他肩膀:“来吧,晚宴有肉有酒,就当是跟你赔个不是了,给个面。”
“去,”言少钱拿手肘怼他一,“有自己说自己‘贼’的吗?”
言少钱摸了摸巴:“真奇怪,理说书生都书如命吧,他知书湿了,居然一也不心疼?”
常文耸肩。
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瞧,书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整理了一不太合的衣服,皱眉:“如何?”
明明是山匪,却要宴请素不相识的路人。
第46章
言少钱震惊了:“就两枚铜板?”
他已经整整两天没吃饭了,本来打算过了这座山,用最后两枚铜板去前面的镇买两个烧饼,没想到碰上雨,不小心
常文:“心疼吧,我看他神都变了,要不是在咱们贼窝,估计早就哭了。”
言少钱捂住额,好像从来没打劫过这么穷的,他有些不忍心地摆摆手:“他走的时候给他一袋银。无分文还想京,他脑里在想什么,真的不怕半路饿死?”
“沈酌……”言少钱低低念了一遍,“好听。”
“当然,我是这里大当家,我说话不算数还有谁……”
他话正说到这里,对方的肚适时地“咕噜”了一声。
书生已经沐浴完毕,满狼狈然无存,此刻再看去,才发现这人生得一副好相,他年纪应该不大,白净清秀,上只穿着一单衣,形显得有些单薄。
言少钱摆摆手了门,站在门喊:“常文,给客人上心!”
从屏风后面钻:“你说话算数?”
言少钱又问:“他上有多少银两?”
言少钱回过,声音戛然而止。
他主动后退了一步,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咳,那什么……你叫什么?”
见他这么冷淡,言少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今日晚宴,你来不来?你说你昨晚就晕倒在路边,想必一天没吃饭了吧?”
书生语气还是很冷漠:“鄙姓沈,单名一个酌。”
常文端着一盘心:“查过了,除了书和衣服什么都没有,而且昨天雨,书已经湿透,书页黏在一起揭不开,估计不能看了。”
沈酌看着他的背影,心:怪人。
“上就来!”
“呃……没、没什么,好。”言少钱赶忙别过,挠了挠自己鬓角,心说他这什么运气啊,随便从路上绑回来一个人,居然长得这么好看?
常文在袖里摸了半天,摸两枚铜板:“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