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过去的碎片中移开,来到现在唯一有意义的事上。
那就是一本正经地继续讲述着的浅野莉莎。
她说话、菸、说话、弹烟灰、说话、把到底的菸屁扔桶、说话
、燃新的菸、说话、菸──一连串动作畅到不可思议的境界。无法用老菸
枪这种俗比喻、也难以用浑然天成如此梦幻之语所形容的,使观者如我受到
奇妙舒畅的境界。
讲到后来我就没什么在听了,因为话题越来越偏离我的遭遇,或许平常不开
的浅野莉莎也想藉机宣洩吧!由于我比刚才更加专注地欣赏她菸说话的动作
,并不那么在意这件事。照理说我应该要在接受她的说法后表达些什么,此刻却
无法挤隻字片语,况且她一直讲话也等于没给我开机会。
就这样维持一段时间也不错吧──正当我这么想,门后方传来了脚步声。
「在裡面菸的同学,快把门打开!我们是风纪委员!」
为什么总是有人来打扰我们呢?
浅野莉莎,校菸惯犯,由于缺乏团合作倾向,风纪委员会特地为她安
排纯粹只有惩罚意义的罚站及抄写,这是唯一避免被风纪委员会送交校方的办法。那么来说,抄写容是怎样呢?
「我,姓名,今后绝对不会在校菸。初犯请写一百遍,若无异议请
在放学后送来风纪委员会。」
没错,就是这样。
没错,那个姓名写的是我。
没错,我被当成菸共犯了,因为桶有一菸屁被认为是我的……
简直太没天理了。
而且我完全无法抗辩……给那位很有礼貌但笑得很可怕的风纪委员长华原惠
理佳直视,就好像被扒了层般痛得令人顿失勇气。
反倒是累犯第十二次、被要求罚写一千两百遍的浅野莉莎大概是习惯这种场
合了吧,她对委员长那笑肉不笑的表丝毫不显得畏惧,但也没有大声嚷嚷着
反抗,给人一「喔,菸被妳们抓到了,那就罚吧」这种该说是豁然还是随
意的觉。
「请听好了,请务必在放学后到这裡向任何一位委员报到并执行罚站一小时
,并请在结束后确实向负责委员确认销毁将要送交校方的惩单。遵从风纪委员
会的惩将可避免校方接手置,请牢记在心。然后,请吧。」
华原惠理佳学姊无疑是个人,她的气质十分文静且优雅,可是却给人不想
再看到她的觉,或许是因为让我联想到罚的缘故吧……
我们接受宣判后就由风纪委员带回教室,这堂正好是远藤老师的数学课,她
得知我在校菸(明明就没有……)后课就用她那一套温和过的谈话方式
与我「好好沟通」,讲完整节课都没及问题心、又一副宽宏大量愿意原谅
所有事般否定我的反驳,真是得我心俱疲。
因为要听课的关係,我不像浅野莉莎可以上课时埋首狂写,只能利用课馀时
间赶紧写完天外飞来的罚写。桥阵线不意外地跑来我位上凑闹。
「哎呀!这是什么?风纪委员会的惩?」
「妳刚才那么急着去,原来是为了菸啊?」
「果然是不良少女。啊!真讨厌!」
我说啊,本懒得理妳们,就不能一旁凉快去吗……算了,反正她们也不敢
乱来,浅野就在教室──欸?不见了?
浅野莉莎……一千两百遍罚写都写完了?
不,重不是罚写,是她又丢我一个人……嗯?为什么会觉得被丢呢?
对了,是因为她说过桥等人会顾虑她而不敢太嚣张。既然如此,嘛又放我一
个人在教室……
多想无益。
桥阵线超烦人,浅野莉莎勉算得上盟友,趋吉避凶是合合理的结果。
拿定主意,我把罚写用的纸笔都带着,再一次无视桥阵线的挑衅走了去。
「香!妳的胆真大啊!竟然又──」
浅野莉莎挑的厕所总是很少人使用,大概是因为大家知那边被人当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