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得手,被人从后一挤中间,纪真宜猝不及防被搡得一趔趄。是那个总跟在杭舒后面的大学生,他上来就拉扯谢桥,语气急促,“走,你跟我走,我们去见他!”
谢桥冷,“你还想中特奖?”
丁呈瞠目结,“什……”
这句话谢桥是看着纪真宜说的。
“我说最后一遍,别再纠缠我,否则我不客气。”
难得要他驱车赶回城把杭舒救来?警察不比他快得多吗?一个自己不惜生命的人要他帮着惜?
谢桥语气十分不耐烦,“我在看星雨啊。”
纪真宜笑嘻嘻,“你就是我的特奖了,千年不遇的特大奖。”
萧瑟的秋风都变得惬意,纪真宜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觉得时机甚好,想悄悄去牵他。
他先是觉得小臂一片凉,再是温温的,然后才是红的血和开肉绽的痛。
纪真宜说,“你运气这么好,搞不好会中特奖!”
“好吃吗?”
“你是不是人?!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他那么可怜,那么你。”丁呈佝偻着蜷成一团,吃力地抬起,一双泪赤红,喃喃念着,“他那么你,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他看着脚散落的栗,厌烦又冷漠地觑了丁呈一,拖着纪真宜走了。
谢桥又说,甚至有些骄傲,“我还报警了。”
他既悲且愤,说这话时双目泪,目龇裂。
自杀?
丁呈今年才大二,脸庞还稚气,清清的,其实长相不错,可现在他明显失控,整个人看起来极端疯狂。
他没有站起来,抱着痛苦地蜷在地上,哀求,“你去见见他吧,我求你,求你了。你明明跟他上床了,为什么不好好对他!?”
“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你知不知!?他为你自杀了!”
谢桥把那张小纸放在掌心,轻轻攥着。
纪真宜脑都空了,怎么还要死要活的?
谢桥当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那说他是杭舒,要自杀。谢桥在脑里把名字和人对上之后,觉得有些棘手,稍作思忖,问你在哪?问到地址他就打电话报警了,报完警又接着看星雨去了。
“我知。”谢桥十分人意料地说,“他自杀前给我打电话了。”
纪真宜当即就动火了,我们家小桥清清白白的,你怎么还青白牙污蔑人呢?
“我没有!”
纪真宜被他拖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率先回过,丁呈追了上来,动作在他里变得很慢,他看见丁呈睛黑沉又疯狂,朝谢桥举起的刀刺又锋利。
“你嘛用手挡!”
至于最后杭舒为什么还自杀成功了,谢桥以为和自己没关系,他仁至义尽了。
谢桥没应声。
再说他还要看星雨呢。
本能地抬起手挡住了。
。
他们接着回去,纪真宜给他剥栗,他吃到嘴里去,很糯,很甜,有一。
谢桥俯视丁呈,“你们为什么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妄想症吗?”
“还可以。”
第一刀扎来,第二刀刚碰到纪真宜的肤,丁呈就被谢桥一脚踹飞去了。
谢桥蹙眉把手挣回来,丁呈又缠上来,呼重,蛮似的横冲直撞,把谢桥手上的栗都挥散了。
还许了愿。
谢桥一脚把他蹬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