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也朝她招手。
谢桥薄唇抿一抿,“喜。”
“哪有跟人说过!?”纪真宜蒙受不白之冤,“你以为每个漂亮的男孩都像你一样可纯又好骗啊?”
叶莺莺坐着司机的车从他们旁边过去,放车窗招手,“宝宝,真宜,我先走了!”
谢桥声线低郁,好像怀念,又像怅惘,是笑的,“以前,很想这样。”
一个并不很陡的长坡,两边山树苍绿,微风醺和,人仿佛飞了起来。
谢桥侧过脸,油嘴,突然就开始怀疑,“你跟多少男孩说过这话?”
“我也是梳的,你们看后边别了两个小鸭鸭。”
谢桥骑着一辆公路车来,一辆trek,一辆价值不菲的TREKEmondaSLR10,已经有些年了,但被保存很好,仍然炫酷萃。
叶莺莺如捣蒜,用摄像对准他们,捂着嘴几乎要哭,“宝宝谈恋了。”
谢桥只说,“上来。”
纪真宜波转,“那要看你喜不喜骗你的那个人了?”
准备好钓,纪真宜原本都要和叶莺莺上车了。
纪真宜有些踟蹰,“这个能坐吗?”
“我今天的是我梳的,好看吧?”
他中学时代痴迷骑行,一直期望考后的暑假能骑行藏,拉萨是骑行者的圣城,结果陪叶莺莺去了苏黎世,阴差阳错,却是纪真宜去了。
这是个大库,呈鸟嘴型,群山环抱,质清透泛绿,好似鸟嘴里衔着一块幽绿的翡翠,阳光正好,照在人上都是柔柔的。
车轮继续往前,冬天的阳光粲然和煦,透过两侧泛黄的树叶漏来,斑驳地在他们上短暂停留,纪真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是纪真宜第一次看到Trek有后座。
谢桥巴扬一扬,示意他,“坐上来。”
肚肚都鼓起来了。”
“没有胖,是这件衣服显的!”
纪真宜于是放心坐上去,圈住谢桥的腰,“宝宝冲呀!”
纪真宜不懂什么意思,谢桥说,“抱好,坡了。”
我的Trek安了一个后座,只让你一个人坐。
纪真宜指尖在他掌中游移,仿佛在他心圈地画牢,冁然一笑,抬脉脉地看着他,神气活现,“你命里有我。”
几个小女孩小贵妇似的凑一块叽叽喳喳把纪真宜乐的,回去的路上想起来就笑。他开窗在车上了烟,谢桥虽然会烟但没烟瘾,纪真宜不在他面前,可戒起来实在难,完又嚼香糖。
他笑起来,是不属于成年谢桥的笑,是纪真宜第一次在画室门外见到他的那种笑。被阳光晒得白里透红艳若桃花的一张脸,两泓净泉般藏着深的一双,疎眉秀目,笑些白牙来,叫人一办法都没有。
纪真宜目眩神摇,冒冒失失地侧过和叶莺莺征求意见,“阿姨,我想和小桥亲一。”
一直到中午谢桥才回来,天已经晴了,午饭后,叶莺莺问他们要不要去库钓鱼。
纪真宜和叶莺莺两人握着钓竿说个没完,有鱼都被他们吓走了,谢桥独自端坐着钓鱼。纪真宜忽然转过,要他把手伸来,眉目狡黠,“我会看手相。”
“我好骗吗?”
谢桥明知他另有所图,却还是把手递过去,他对纪真宜从来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