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门关上。
不知dao是不是错觉,邱言至平白觉得贺洲的关门声稍微重了一些。
震得门后的风铃都叮铃作响。
贺洲是什么陈年老醋成jing1了吗?
邱言至忍俊不禁,摇了摇tou。
……他都说chu那么狠的话了,贺洲那傻zi怎么还在意秦贺啊?
咳咳,邱言至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不小,但还是有一些心虚,但只有一diandian一diandian,大约就像蚂蚁那么dian儿的心虚。
不guan怎样,秦贺对邱言至来说,在以往十年的时光里,一直是十分重要的人。
他原先不知dao是叶宏远侵占了秦贺的shenti,还失望于秦贺从一个tingba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油腻的成年男人,现在知dao秦贺其实是被侵占了shenti,心中也难免会有些在意秦贺。
邱言至现在已经学会了对自己坦dang,他承认自己喜huan过秦贺,承认自己在少年时期的那一场无疾而终的qinggan经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成为了自己心中的一dao残影。
这dao残影在他心里没发现的地方酿造发酵,在各种似曾相识的场合里,从脑海里勾chu一段段往事和记忆,甚至在他初次jinru噬梦游戏,看到与秦贺相似的贺洲时,鬼迷心窍地选了他,明明知dao这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却还妄想,在相似的脸庞上寻找一丝wei藉。
当时他这样的行径甚至还伤害到了贺洲。
但那已经过去了。
他现在最在意最喜huan最想携手过一生的人,是那个幼稚的,可ai的,醋意熏天的,让他邱言至这个吝啬鬼终于舍得把自己一颗心捧上去任人rou搓拿nie的贺洲。
邱言至换了门锁指纹,把地上的灭火qigan1粉清扫gan1净,然后又冲了个澡。
chu来之后,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贺洲已经到了家,他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到家了吗?”
“到了,洗漱完正准备睡觉。”
邱言至笑了笑,打字dao:“灭火qigan1粉是不是很难洗?”
“还好,就tou发上的有些麻烦。”
邱言至一边和贺洲聊天,一边掀开被zi走到了床上。
夜se已经很深了,是可以说晚安的时候。
邱言至看着对话框上简简单单的那一个晚安。
指尖顿了顿。
他把自己的嘴唇咬chu了一个鲜明的牙印,然后伸chushi指,把那两个晚安又给删掉了。
……或许,他现在可以说chu一些别的什么话代替晚安这两个gan1巴巴的字。
“贺洲,我……”
邱言至打不chu那两个字,他停顿了一xia,被自己肉麻得不行,又把打好的字全都删掉了。
可删完之后,又在床上翻了个shenzi,觉得不是滋味。
邱言至想着,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总是这么藏藏掖掖放不开,才让贺洲没有安全gan,总是在他面前提起秦贺。
一讲到这儿,邱言至又把那几个字给打上了。
可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在发送键上空停住,怎么也an不xia去了。
邱言至闭上yan睛又睁开,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