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呢?他人在哪儿?”
后来也不知哪弦搭错了,突然转去问顾青辞:“义父,义父就是爹的意思,爹就是后来居上的爹,也就是后爹。有后爹就有亲爹,义父,我亲爹呢?”
关系好等同于要好,要好就是重要,重要就是喜,喜肯定就是深!
谢陵微微蹙眉,略一思忖才:“他跟你二伯最要好。”
寄雪疑惑:“至交好友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要好的朋友就是很重要的人,重要的人就是喜的人,喜就是,义父他?”
寄雪当即睁大了睛,不死心地又问:“那二伯有没有成亲?有孩没有?”
顾青辞面红耳赤:“不是!小孩家家休问这么多!”
后来寄雪发了烧,昏昏沉沉好几日,醒来什么都记不得了,谁知他的亲爹在哪儿。
“成亲了。”谢陵心想沈执那般重视沈墨轩未世的孩,定然会将其视为己的,大抵算是平白无故捡了个便宜,遂:“有孩。”
他才一殿门,叛军就杀来了,一把火将月老庙烧了,顾青辞当时来不及多加思索,一把将寄雪从地上掐了起来,将人护在怀里冲了去。
寄雪挠了挠,不知义父突然脸红什么。一转脸瞥见谢陵来了,于是蹭蹭蹭跑去问谢陵:“大伯,我问你个事!义父跟谁的关系最好?”
她实在忍不住,捂紧嘴偏低泣起来,瘦弱的肩膀颤抖着,腹中已有四月余孕,已经微微鼓起了小山丘,里面孕育着她跟沈墨轩的孩。
再联想到义父一见二伯就脸红,也就是说自己应该是二伯的孩,然后二伯不想养了就丢给义父。
寄雪哭得是最惨的。
顾青辞:“……”
二伯是亲爹,义父是后爹!
江心月了泪,伸手抚摸着沈执的发,难言悲苦,只是柔声:“好,嫂嫂不哭了,嫂嫂哄哄你。”
“哇!”
顾青辞当时正抬袖泪,闻言一愣,低望着前的矮萝卜。那夜叛军攻陷了姑苏,顾青辞正在月老庙里祈福,忽听外乱了起来,一个孩躲在殿外哭。
,你也要好好的,你年纪还这么小,你怎么就……怎么就这么苦!”
这孩不仅是沈家的希望,更是沈执的希望。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打这孩的主意,决不允许!
“你亲爹……”顾青辞暗暗思忖,到底怎么才能把这事先唬过去,须臾才:“我同你亲爹是至交好友,他生风,生你就去逍遥了,日后定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寄雪愣了好久。
寄雪摇他胳膊:“义父,你说啊,你是不是他?”
他本来不想哭的,站边上凑闹,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沈夫人拭着角,叹:“想不到这个孩还是个重
寄雪见他不答,踮起脚尖两手扒拉着顾青辞的手臂,急声:“义父,你说话啊,我
“嫂嫂,你别哭了,我也很难过的,你哄哄我,好不好?”沈执勉笑了起来,角的泪痣红艳艳的,他生来就是唇红齿白,极俊,极清秀,看起来还是个少年,可上早就千疮百孔了。
沈执霍然站起来,就见寄雪往顾青辞怀里一扑,哭得惊天动地。
一声刺耳的哭声瞬间响彻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