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珣木着一张脸,嫉妒的坛被打翻,淌了一大片,把他的心变得湿乎乎的,比外面的路面还要湿。
是他当年害他被分,是他当年不辞而别,也是他现在念念不忘。
江夕迟这时候在什么呢,他会不会很忙?
朝珣愣了愣,随即习惯地笑了笑,声音抬了些,稍稍听起来有了神,“瞎说什么,我能有什么事儿。”
一想到江夕迟会和别人接吻,会和别人拥抱,会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他就嫉妒的要命。
想到这儿,他脑一关了电视穿上衣服起就要门给他送伞,走到门又浑一僵,像是一清醒过来,苦涩地笑笑,明白了自己大概是多此一举。
雨天让人不舒服,没有太阳的日,心会莫名其妙变差,尤其是在这座城市。
对啊,他有女朋友了,嘘寒问,自然有恋人来。
江夕迟上班带伞了吗?
朝珣知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他一回到这里,就像误了回忆的牢笼,那些好不容易压制去的东西,在夜里蠢蠢动。
他床掀开一窗帘,外面的路上湿漉漉地泛着光,雨还没有停,他愣了愣。
七零八碎的东西被从记忆匣里翻来,朝珣以为自己忘了,但是实际上那些
恋人…哈。
朝珣说:“好。”
然而江夕迟讨厌自己。
朝珣哑声说:“明天。”
没有他在的日,他可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见了他,一整个夜都变得难熬。
老胡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你说话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儿啊,没事儿吧。”
这会儿他难过,也是他活该。
老胡在那边“嘿”了一声,“成,挂了。”
这种天气会不会被淋到?
老胡回了他一条带着哈欠的语音:“你神经病啊,这都几了,老都快睁不开了,打什么牌。”
这场雨了很久,到了深夜还在,朝珣睡不着,他问老胡在嘛,要不要一起来打牌。
酒店里没什么声音,他开了电视打发时间,这几年的综艺节目越来越不好笑了,电视里尴尬的笑声叫他的心越发低落。兴许是这两日喝了太多酒,到了晚上,胃里突然隐隐作痛,他看着窗外更深更的夜,拉上窗帘,吞了药,缩在床上躺到深夜才好了些。
息,意料之中。
他开那个沉默了许久的像,看着他昵称上那个“夕”字,呆呆愣愣站了很久,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朝,江夕迟是夕,他们好似天生一对,如今不在一起了,才知原来这只不过是一对反义词。
他有些烦躁,完发就了烟。
浴室的哗啦啦,朝珣洗完澡来,**裹了条浴巾,没发,发尖儿的那落到后颈,在脊背上一条痕,窗外的雨还在,他打了个嚏,再一抬,里便多了几分不耐。
朝珣撇撇嘴,有些失望,他百无聊赖,把手机里的所有件打开又关上,打开又关上。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遍,他还是睡不着,他又想起了江夕迟。
他还是好喜他。
老胡这时候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走。
老胡又说:“正好我要回去办事,咱俩一块儿吧。”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