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心臣看着锁着的门,竟然觉得发闷,后退一步,说:“我……我不想住这儿。”
伏心臣自然没了闲逛的兴致,匆匆走到了紫台门外。
紧闭的房门里也传了细微的响动。
说是会惊动什么呢?
伏心臣站在门边,风动了他的发,让他觉脸颊有些凉意。
“嗯……”伏心臣了。
岳紫狩说:“好,那你住那儿吧。”
伏心臣闻言骇然:“难你想把我关屋了吗?”
应该跟岳紫狩说什么?
屋里就是一个厅,一个卧室,着一个盥洗间,并没有多余的摆设。和紫台那种随便一个花瓶都价值百万的雅舍无法相提并论。
岳紫狩却拍拍伏心臣的肩膀,笑说:“别多想,好好休息。”
伏心臣把耳朵贴在纸糊的门边,轻易听到了里的动静:岳紫狩在诵经。
伏心臣完全没有想清楚,因此不敢贸然去,总害怕会惊动什么。
这个疑惑又跃上了伏心臣心。
间,巍然独秀,门紧闭,不透一丝光。
守门人看起来对伏心臣很恭敬,但态度却非常。
岳紫狩会怎么反应?
伏心臣不自觉地举起手来,敲响了门板。
伏心臣也说不上来。
这明明是伏心臣居住良久的雅舍,但现在伏心臣却连推门去的勇气都缺乏。
这句话说完,伏心臣便微微气,仿佛讲这一句话耗费了他肺所有的氧气一般。
换句话说,他本没有联络外界的手段。
守门人只说:“后院这么大,夫人可以随意走动,只要不要离开院就行。”
伏心臣忽而又想起那个虔诚礼佛的岳紫狩来了。
伏心臣闷在屋里,想门散心,却被守门的告知:“夫人养病要紧,还是不要门了。”
门从里边被打开,岳紫狩站在门边,衣袂如雪,脸庞上还是那温柔笑容:“夫人,这是我们的家,你屋不必敲门。”
他跑去屋里,能跟岳紫狩说什么?
那屋很小,很快就收拾来了,伏心臣便住了屋里。
而伏心臣就是笼中鸟。
到底,岳紫狩是个怎样的人?
伏心臣更觉得惶然了。
但见紫台仍在那儿静静矗立,门依然紧闭,不透一丝亮光。
岳紫狩果然委派了两个沙弥去收拾屋了。
说着,岳紫狩指了指不远的一个屋:“我让人给你收拾来。”
伏心臣的一颗心却悬了起来,仿佛他惊动的不是诵经的僧人,而是被镇压的恶鬼。
伏心臣独自站在朱门边,噤若寒蝉。
门的念经声戛然而止。
伏心臣没想到岳紫狩那么轻易地答应了,微微有些惊讶。
换句话说,伏心臣不是“被关屋里”,而是“被关院里”。
岳紫狩顿住了脚步,回看他,脸依然不变,嘴唇微微翘起,给了一个笑容:“不想住紫台?”
他举目四望,但见是绿瓦红墙、青山,雕梁画栋、不胜收,这么一静谧的园林,此刻却成了一座轮奂的牢笼。
伏心臣一个瘦弱的OMEGA自然是没办法闯去的,他又想着打电话求助,却忽然想到,自己上本没有手机,他住的屋里也没有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