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仕青刚冒来的那火,被她这话又浇灭了大半。正想着说两句客套话,阮依依又摇晃脑:“王爷爷的医术不仅仅在里享负盛名,在外也是鼎鼎大名。王爷爷竟没有开铺诊,想必是把所有的时间都倾注在你上,一心想扶你成才。唉!你竟没有太医院!知的人明白其中曲折,不知的人,肯定认为你连那些草包都不如,白白糟塌了王爷爷的声誉啊!”
阮依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太医院是王仕青的痛,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伤疤,那觉,血淋淋的。
“不要!”阮依依来到王太医面前,气呼呼的说:“我才不要他歉,我要王爷爷的徒孙!”
阮依依吓得了起来,象兔一样立刻跑到了颜卿怀里,瑟瑟的缩在他臂弯里,抖着嗓音害怕的说:“师傅,哥哥生气了……”
只有颜卿明白,她就是故意要惹王仕青生气。
她连连拍掌叫好,对着王太医连喊了三声“师傅爷爷”。王太医对她
阮依依见王太医几乎已经将一条跨到她这个行列里来,只差最后一把火,人也笑得更。
“阮阮,这次是你不对。”颜卿难得主持公,实在是看她耍王仕青耍得有些过分。可怜王仕青这实诚孩被她说得里外不是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被阮依依揭了无数次伤疤。
王太医的老脸也挂不住,但阮依依说得这样心无城府,他也不好责怪她。
“哈哈哈!”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太医突然大笑起来,他就知阮依依在耍小,故意整王仕青玩,并非真得恶意。刚才听到她的抱怨,方才的烦闷立刻烟消云散,大声笑:“你这个小丫,就是气量小了些。刚才是你仕青哥哥不对,我让他给你陪不是,你就别再折腾他了。”
反复几次,王仕青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吼:“谁是你哥哥!你是哪来的野丫!竟敢到我家里放肆!”
看见一个人气得快要爆炸却不能发来的憋屈样,就象沉默多年的火山在苏醒发的临界一样,很威胁,但也很有意思。
“好好好,爷爷早把你当孙女当徒弟看了,小丫还不知?”
间够久,可以告辞离开时,阮依依忽然走到王太医边,站在王仕青旁边,幸灾乐祸的笑:“哥哥,过年还看书?是不是因为没考太医院,被爷爷罚了。”
阮依依东一句西一句,一会说王仕青聪明能年轻有为,一会又暗讽他榆木脑袋不够灵活所以才不了太医院,好话坏话全由她一个人说了,谁也闹不明白,她到底在什么。
果然,王仕青脸一变,偏又不能打骂,气得直跺脚,脸也憋得红通通的,象被烧红的烙铁。
“哥哥,其实那些太医院的草包个个都不如你,你没去,是运气不好,不怪你的。”
阮依依就是摆明了要欺负他,每每踩到他的痛就收脚,好象一个调的孩,把人家刚刚结痂的伤撕开一半,看到有血时,又重新将痂贴回去止血。
“嗷嗷嗷!谁叫他刚才推我!我想王爷爷,着雪都跑来拜年,他竟然推我!”阮依依终于说了实话:“是他先欺负我!是他推我的!”
项阳与颜卿又对视一,两人暗中交换意见,都对阮依依这四两拨千斤令王太医半推半就的与她拉近关系的手段,很是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