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怎么了?”颜卿拂去她脸上沾到的泥巴,见她还是六神无主的样,担心的问:“怎么手脚冰凉?”
阮依依叫得越紧,他走得越快,不一会儿,就跑得连背影都看不见。阮依依拿着花铲狼狈的站在药田之中,发了大半天的愣,就连颜卿唤她都不曾听见。仕隐事了亲。
阮依依这才将视线从远眺改为近观,见是颜卿站在她面前,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忏悔:“刚才仕青哥哥一看到我就跑了……是阮阮不好,不该这么任……我以为仕青哥哥收了那本药书就原谅我了,原来……原来……”
一个非借不可,一个说什么也不借,两个人在藏宝楼里僵持了快半个时辰,最后还是由来寻阮依依的颜卿了个决定,用佛牙山上的一本藏书来换这本的誊本。
项阳心不甘不愿的把这药书给了她,阮依依立刻找人抄了一遍,托人送去了王府。听说王仕青当时并没有接受这份礼,但到了半夜,还是抵抗不住孤本的诱/惑,悄悄的挑灯夜读。等到天明时,又把书放回到书房里,假装不曾读过。
阮依依觉得王仕青接纳了这本书心里的愧疚少了几分,这才敢走动。见到王太医时,稍有些别扭,但所幸王太医至始至终都知是自家孙自多,当初没有拦着也存着要他受挫摔跤的意思,所以,他对阮依依仍然很疼,空教她一些诊脉的知识,商讨着药理问题。
项阳就知阮依依没有打好主意,抱起这本书直脚:“不行不行!你们两师徒,整日的打我国公府的主意。上回你师傅拿我的银人可是一都不心疼,还招惹那个金媒婆。如果她是隔三岔五的就来问候我,问我何时娶妻,还准备向我讨大红包!这些书是我多年呕心沥血的收藏之作,说什么也不能割!”
花浪漫的三月,如期而至。这是无忧国最为短暂的一个季节,最长也不过半个月的时光。姑娘们全都换上了薄衣裳,害怕天走得太快,每个人都花枝招展的,衣裳的颜,也比任何一个时间段要来得鲜艳。
“仕青哥哥!”阮依依主动叫他,但他看到阮依依放上的竹筐转就走。
阮依依抿着嘴不说话,颜卿把她收拾净,牵着她往太医院里走时,她都不敢抬,就怕再看见王仕青,无脸相对。颜卿见她疚成这样,又一时不能改变现状,不禁也在发愁。
只要没有单独遇见王仕青,阮依依觉得一切如昔。
阮依依也换了如新枝芽般绿的衣裳,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拖曳着,婷婷袅袅。阮依依很嫌弃这衣裳过于麻烦,但香瓜持也没办法。阮依依一边思忖着香瓜最近变得越来越唠叨的原因,一边在药田里无聊的给草药松土,冷不丁的,碰到了王仕青。
本绝世孤本的药书送给他,他肯定会很兴的!”
“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会象师傅这样待阮阮。”阮依依低声叹,其实,这个理她懂,只是真正碰到时才会
“不行!什么叫孤本!若是这样抄了一本去,就不是孤本了!”
颜卿心疼的搂着她,把她抱到药田旁,一边帮她清洗净,一边安她:“是师傅伤了他,与阮阮无关的。”
“好师叔,我知这书是你的心肝宝贝,我拿去请人照抄一本再送去,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