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娘明知她们撒谎,还能沉住气,到今天才来揭穿她。阮依依心里五味杂陈,觉很不好。
“呃……”阮依依羞愧得想找个地去钻,这老叟也太不牌理牌,他怎么有当着鱼娘的面吃忘,他分明就是鱼娘也要吃,这样两两相忘,他才觉得这样安心。
那么珍珠的谎言,鱼娘也是清楚的。
鱼娘重新转过去,看着铜镜里的眸,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还要谢谢你。我知,这珍珠是颜卿送给你的礼吧,你一定很喜它们,所以才整天都在上,舍不得拿来。现在,你把它们送给我睛,让我重见光明,我是真心激你。”
“哦,你担心这药过了一千年,吃了会没有用?”鱼娘巧笑倩兮,整个房间因为她的笑容蓬筚生辉,就连阮依依都惊呆了,没想到鱼娘丽起来,
那天,把忘给了我。他向我歉,尽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但已经如胶似漆。我求他,为我放弃升仙,你师公说,他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升仙是必须的,与其在升仙时伤我的心,长痛不如短痛,不如自己先行了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圆圆和司徒任雪,她们也是希望你能快乐,心里有个寄托。”阮依依歉,尽她知自己的歉并不能解决任何事,但是,她现在只能真诚的歉。
“鱼娘这么说客气了,你救了我和我师父,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阮依依第一次觉得,客套话说起来是这样的真心和舒服。
阮依依突然好想哭,她摇,说:“我不是担心绝男蛊,我是担心……”
鱼娘拿起忘,到阮依依的手里,说:“把颜卿叫来吧。”
“叫他来,把我打昏,然后,让我服忘……”鱼娘说得很平静:“一千年了,我也累了,难得碰到个可人儿说些肺腑之言来安我,醒我。境的泪湖太多了,没必要再增加了。”
“鱼娘……我……”
阮依依扯着发梢,她怕自己会因为愧疚而把自己活活扯成秃。她编了这么多谎言,自己说,还让圆圆和司徒任雪帮忙说。原来,鱼娘一直都知,这都是假话,都是骗她的。
阮依依拿着忘的手开始在颤抖,她望着那红艳艳的忘,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它这样的鲜艳。这里面,是他们的血泪,混在药里,当吞腹中时,随着药慢慢消散,收了彼此的血泪,选择了忘记,深藏在。
阮依依无语,老叟还真是有有义,他怕会留烂摊,所以临走前把所有的后事都安排好了。只是,鱼娘没有吃忘,还是白白痛苦了一千年。
“啊?”
“你是不是担心绝男蛊?”鱼娘领会错了阮依依的意思,她拍着她的肩膀,说:“支持绝男蛊效力的是我对你师公的恨意,只要我吃了忘,忘记了我对你师公的和恨,绝男蛊就会消失。”
老叟吃忘,早就忘了他和鱼娘的这段。他会叫颜卿在困难时找鱼娘,纯粹是因为老叟以为鱼娘不过是跟他有着朋友交的一个女人,与无关。
“师公……还是替你着想的……”阮依依憋了半天,才想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安话。鱼娘听见,莞尔一笑,看着她,突然说:“你师公见我不肯吃,当着我的面,把另一颗忘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