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望着这些堆起来比自己还的账本,发了一会呆,神间有些落寞。她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老掌柜站在旁边,她只是默默的看着账本,就好象在看着颜卿,看到他生病,看到他痛苦,看到他们飘渺的未来,和无法改变的命运。
缓缓的,轻声叹息,声音小的只有阮依依自己听见。
阮依依仿佛回到了在大学,觉自己象坐在座位上的一个无知少女,而老掌柜,则是某个知名大学最有名的教授,有着丰富的知识和人生阅历,用他的生命和经历,向每一个咨询的学生讲解着任何一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为何这几年的住宿人员少了许多?”阮依依并没有全看完,她只是从中了几本,略略一翻,就发现有几年的人量在减少,便随问了一老掌柜。
老掌柜说完之后,又垂,勾着腰,默默的站在一旁。
既然他来,是为了三宝客栈的事,就言归正传,看帐本吧。
老掌柜好象不知阮依依已经在提防她,他象一个慈祥的老人,和蔼的笑,捋着巴几缕胡,亲切的笑着:“老当掌柜少说也当了四五十年了,靠的就是看人脸说话的活吃饭。假如老连姑娘和颜先生生分了这都没看来,那真正是白白浪费了这几十年的光阴啊。”
她只是发了会呆,这老掌柜怎么会知她与颜卿生分了。
“人亦神仙,神仙亦人,人有人的秩序,神仙有神仙的约束,但无论是人还是神仙,都会有走在边缘的一天。”老掌柜答非所问。
阮依依一边看一边微笑,她猜测有些比较隐私的容应该不是客人自己上报而来的,应该是老掌柜锐利的观察力所总结来的。
事,请颜卿等人去看现场,都不会过来了。
老掌柜的话匣一打开,就很难关上。他详细的几乎把那几年的天气都了分析,再结合当时的时事以及各类大小事件,总结之后再得结论,旁征博引,给了阮依依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阮依依在书桌前坐了来,翻开帐本,开始细细的看了起来。老掌柜看上去无害,但毕竟是陌生人,阮依依没有想过要跟他交心,跟他谈论她和颜卿之间的事。
阮依依一听,悄悄的松开了手。
老掌柜的话,有他的理。阮依依觉得自己有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老掌柜应该是看了端倪,于关心,才说这话的。
“姑娘和颜先生,生分了吗?”突然的,老掌柜冒一句话来。
阮依依心里警钟大作,手指之间暗扣银针。她虽不是武林手,但多少还能看对方的实力,老掌柜看上去很朗,但不象是有功之人。
三宝客栈的帐本非常的细致,不但有每日来客登记,上面还细致的记录了来的别年龄以及关系,住宿的天数,餐况,甚至还有他们来乐安城的目的。乍一看去,哪里是客栈的帐本,分明就是刺探而来的报。
阮依
阮依依诧异的看着他,愣了一,心想,她和颜卿之间的事柴家也只有他们三兄妹熟悉些,老掌柜就算是柴家心腹,也不可能知得这些。
阮依依自信,就算没有别人帮忙,她一样可以用银针制服他。
阮依依许久才回过神来,她叹的问:“你到底是人还是神仙?怎么可能记得十年前的天气这样细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