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整个上半离开地面,被对方拗成了一张弯弓,被迫抬面对天空的脸,被掐得无法抬起的双手,都开始泛着青紫。
缺氧的大脑没有立刻变得混沌,反而令逐渐无力的更加的,阮依依第一次会到,肾上激素激增时的微妙。心开始加快,血的动剧烈,象脱轨的火车不停的加速,被匕首抵住的动脉想尽办法在压缩弹,试图将血送脆弱的大脑里去,但都被那把匕首撞住,无功而返。
阮依依离开无忧国的时间太长了,她早就忘记了柳翠,更加忘记了柳翠就在这西北大营里军,忘记了柳翠咎由自取却死不悔改的在这里蹲着,等着有一天能亲手弑杀,以报血海深仇。
但是,很快阮依依视线变成模糊,呼也开始变得困难,窒息象海浪一样,一bobo的涌了上来。
拿匕首的人以为阮依依会奋力反抗,可是半天都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对方终于又开说话,大约是因为觉到自己已经制服了阮依依,所以语气不似刚才那样阴恻狰狞,嗓音也恢复了正常。
阮依依隐约闻到一臭味,这臭味不只是柳翠多日未洗的的臭味,也不只是她用来挠抓的肮脏指甲的异味,那里面全是被无数没有洗澡的男人压过之后,得不到合适护理而散发
“哈哈哈,你终于记起我是谁了!”柳翠得意的用力往一,瘦骨嶙峋的膝盖毫不留的抵住阮依依的脊椎,阮依依甚至听到咔嚓一声,那腰椎,就算没断,也应该骨裂了。
不会令人伤景的话来说。
阮依依不敢轻举妄动,她不知是谁这么恨自己,她被压制,无法转去看,只能尽可能的保存力,伺机而攻。
阮依依甚至开始觉到兴奋,就象吃了白粉一样,有种病态的愉悦,仿佛有无数的小芭演员在她的脑里舞旋转,一圈圈的,将她带死亡的境地。
阮依依说不话来,因为对方掐得太过用力,好象恨不得立刻将她的脖拧断。阮依依想伸手去扒开颈间钳制,但她只要一动手那匕首就用力,只要轻轻一就能将割破。
阮依依整个人面朝沙砾的趴在地上,腰间被对方的膝盖着,所有的重力都压迫着脊椎。一只手从后面绕过她的肩,肮脏发臭的指甲用力的掐住她的咙,令她瞬间失声,另一只手则握着透着白惨惨的匕首,抵在阮依依的右颈动脉之上。
☆、一百天九十七章求天怜悯
看颜卿一白袍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阮依依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不等她爬起来,一把闪亮的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间,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阮依依!”
阮依依一怔,许久才哑着嗓,费劲的说:“柳……翠……是你吗?……”
很久没有这样临其境的受到死亡,阮依依从最初的混乱逐渐的平静来,她不能呼,只能张开嘴大气。但咙被掐得太紧,就算鼻同时用力气,也不能获得更多的氧气。
“阮依依,你别骗我,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仿佛是多地府阴间冒来的声音,凉凉的,冷嗖嗖的,没有BT的转音和尾音,也没有激动的吼声,就象一个等待已久的故人终于看到了想要见的人,捺住心的激动,尽可能平静的,压低着嗓音的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