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默契的选择不去谈论那铁针,阮依依对自己的手伤都了如指掌,那铁针会给她带来何种伤害,以及日后需要注意的禁忌,她自然也清楚。
了起来,她看了看柳翠,着气,轻声说:“我会救你……我会让上天看见……我会救你……”
“阮阮……”颜卿酝酿着要说的话,阮依依醒来之前,他反复的训练自己,在心底不停的来回重复着这些话。可是,真正看到阮依依平安无事的醒来了,他却不知该用何种语气来告诉她。
面对阮依依的率直,颜卿羞得恨不得挖钻去。但阮依依却很释然,不但不伤心,还安颜卿:“阮阮不喜读书,从不拿笔磨墨,跟着师傅这么多年,也未曾过重力活……仔细想想,这手腕断不断,都好象没有关系呢。”
右手腕被挑了手筋,许是上了药的原因,并没有觉到有多疼。全的疼都集中在,那铁针,应该还在里面。
莫名的,阮依依有种幸福。她乐观的觉得,这铁针虽然是柳翠刺心脏的,但起因是她和颜卿。往好想,她的里,留了一样与颜卿有关的东西。
既然阮依依自己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需要他劝导的呢。
说完,阮依依默默仰,象在承诺:“我会救柳翠,我会赎罪!求老天,多给我们时间……我会一辈行善,一辈吃斋念佛……一辈……求老天怜悯……求老……天……”
“嗯……”因为伤,小声的发小猫咪般委屈的声响,怕惊醒正侧躺在她边照顾她的颜卿,阮依依意识的伸手要捂嘴,突然看见右手腕绑着绷带,支了木架,这才想起那晚柳翠挟持她的事。
话未说完,阮依依已经昏倒在颜卿怀里。
特别的重,阮依依试了几次,才勉睁开。也许是血得太多,阮依依觉得睛涩,每动一,都好象里面有砂砾在摩,生生的疼。
阮依依兀自睁想着,越发觉得浪漫,看着帐篷的篷呵呵笑声来。颜卿浅眠,听见了立刻醒来,见阮依依不但不伤心,反而还自娱自乐的笑得开心,很是心酸。
“师傅,我的右手,是不是断了?”阮依依看颜卿的为难,为医者,她对自己的况还是有所了解:“有咱们佛牙山的续骨膏,接回手筋问题不大……只是……阮阮不能象以前那样活动自如,不能重力活了……是不是?”
再醒来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个时辰,沙漠的清晨来得特别的早,阮依依似乎受到阳光的召唤,费力的睁开双。
阮依依突然轻笑起来,如果是在现代社会,破伤风就有可能夺走人的命,更何况被这三寸长的铁锈长针刺中。就算手术取,只怕也是万分凶险,勉活来都会被称为医学上的奇迹。
颜卿听得鼻发酸,许久才稳住心神,勉陪笑着。
但在这里,有项阳和魅然,有颜卿,她自信,活命并不难,无非让这铁针永远留在里,少生些气,少剧烈运动而已。
阮依依侧,她不能翻,特别不能向左边压迫心脏。铁针刚刚刺,位置还没有固定来,要等心脏慢慢的适应之后,将其层层包裹,她才能活动自如。
无论生死,她的里都有一样是与颜卿有关的品,值得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