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淇忙跟着站了起来,扶着老爷,给他顺气:“爷爷您别气,您别气,老幺不懂事。”忙转瞪着祝深:“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过来给爷爷个歉!”
没想到竟被阿包给说中了心意,他是屋及乌,他早就屋及乌了。
“有些事你可以很轻松忘记,但我忘不了。钟芸曾经在你妈的葬礼上大闹了一场,污言秽语,恶语伤人,让祝家和傅家沦为滟城笑柄,这些事,我未对你讲过。但你今天实在太让我失望了。”祝老爷推开了边的祝淇,一个人勉力地撑着桌角,继续说:“那个时候你在哪儿呢?你在飞机上,你在国外散心,你隔绝了一切能被我们找到的途径,你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都瞒着不敢对你说,怕让你难受,瞒来瞒去倒还瞒成仇了?我耿耿于怀,你要我释然?你告诉我,拿什么释然?”
祝深六神无主地坐到车上,闷着,不知在想什么。
钟衡担忧地望着他,看着他的样有些无措,却又笨拙得不会安,只好说:“爷爷只是嘴心,今天的语气重了。”
毕竟我陪他了那么久棋啊。
厨房的佣人悄悄冒了,又都被张叔给轰回去了。
祝深沉默地想了会,却如实地了。
一瞬间,祝深的心好像被拢紧了,他抬起,呆呆地望着钟衡。
钟衡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低语:“先回去吧。”
祝老爷对外人嘴,可他对他从来都是心的。
顿了顿,终还是把话咽了去。
祝深猛地回看向祝老爷。
钟衡见旁边那束烈的目光朝自己投来,努力稳住了心神,沉声问:“怎么?”
“爷爷……”祝深喃喃。
祝深咬了咬唇,默默站了起来。
祝深却摇了摇,“不是。”
“你们走吧。”祝老爷疲惫地转,再也没看祝深一。
知是砸在了谁的心。
钟衡轻叹:“毕竟……”
祝深顿住了。
“没、没什么。”祝深忙别过,有些盖弥彰了,却还是说:“比起我,你更像是他的孙。”
很是深沉的一声,不知裹了多少失望在其中。
“毕竟什么?”祝深问他。
钟衡望向他:“你没有错。”
“你只是依从自己的心意事,这并没有什么错。”钟衡顿了顿,轻轻地叹了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爷爷他会明白的,他只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祝深――”
“别说现在他们回来了,要重修旧好我不答应,就算他们死了,也一步别想跨我祝家的大门!”
怕说来,把他给吓着。
祝深只好离开,可走到门时,忽然被老爷叫住。
祝老爷的一上一地起伏,显然是真生气了,祝深从未见他如此过。
“是我。”祝深看着窗外,声音闷闷的,像冒了一样:“是我错了。”
钟衡意外他会这样地低落,又问:“那如果再重来一次,你还会和爷爷说想去那个生日宴吗?”
“对不起,爷爷。”祝深低了,轻声说。
祝淇暗暗朝他摆手,示意他先走。
祝家的每一个人,与祝深打过交的每一个人,他都知。
今天能说这样的话,可见实在是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