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还年轻,前途辉煌,将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不必挨饿受冻,他们没享到的福,就等我来实现吧。
虞将军就着月光,看见夏傑满脸的泪痕。
“你就不能要银或者丝绸吗?”虞将军垂着,“那些东西更有价值。”
赵和廖公公还说了很多。
夏傑幽幽的声音:“反正以后我们还有交易的机会。”
虞将军……
“嗯。”夏傑心虚地抹了把脸,“喝酒去去腥。”
虞将军觉得夏傑的视线太烈了,像是一团火在烤着自己。心得太快,虞将军暗暗了气,又吞了一大酒,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冷漠,少说几句,别接他的视线,不要越陷越深。
谁也好,能陪陪我吗?
夏傑借着酒劲,蛮横地捧着虞将军的脸,轻轻去那滴泪,然后吻在湿的睫上,鼻尖上,最后覆盖
“我要银,那你有吗?”
“夏傑,你不小了,不要总像个长不大的孩,懂事好吗?”一滴泪珠终于战胜了眶,慢慢地在脸上落段迹。
夏傑觉得似乎听见了虞将军的声音。
夏傑有后悔问那些话。是的,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我一直在自作多。要是我没问,或者当时你选择沉默,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不是在玩……”
夏傑笑两声,不说话了。
“咦,你也在啊。”虞将军着笑意的声音。
夏傑抬起,真的看到虞将军的影在暗夜中渐渐清晰。
夏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月光,虞将军的侧脸清冷俊朗,剑眉,的鼻梁,薄唇,鬓角的发丝有几探了来。与年轻的气息不搭的是骨里渗的沧桑,眉角,角,唇角,紧实的轮廓深深的哀愁。
“有。”
虞将军也没有挑起话题的意思。
有一些句编织成厚厚的隔膜,稳稳挡住了两人的心。
是的,真的只剩我一个了。
虞将军觉得心里有些埋藏已久的话就要借着酒劲破而了。
夏傑就着月光,看见虞将军手里的酒袋。
小溪拍打在岩石上,月光飞溅一片片破碎的花。
“是啊,那咸鱼味太难受了。”虞将军挨着夏傑坐,灌了酒。
虞将军把视线稳稳固定在小溪上:“你不必知。”
“我也有。”夏傑里满是泪花,“我有的东西,何必问你要?”
夏傑忍着泣,泪还没断,可夜厚,他揣摩着虞将军应该没有看到。虞将军的视力很好,其实见到了,可宁愿盯着溪也不想去看那满是泪痕的脸。
夏傑喝光最后一滴酒,酒发挥了效用,他觉得自己有晕,脑里却充满了一种狠劲。
两个男人沉默地喝酒,有一种尴尬的气氛蔓延。
“也有。”
——你很幸运哟。
“既然是交易,总得拿交易的诚意吧。”夏傑着酒气,“好让我在`你的时候喊你的名字。”
即使世界上只剩我一人。
“丝绸呢?”
“你叫什么名字?”夏傑转过,盯着虞将军,“我还一直没问过你呢。”
——我会跟皇上提起你的功劳,让皇上给你个官,就算是殿理也好嘛……啧啧……能给皇上办事可是一般人没有的福气啊……
“你把我当成了父亲,或者,是寂寞时能陪伴你的人?”虞将军终于转过,忍着酸楚装作冷酷的模样,“夏傑,你觉得这样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