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霖的胳膊:“觉还好吧?适不适应?”
赵笑了:“你再割一。”
夏霖脸苍白地挨着凳坐。
天还是那个天,苍天还是那个苍天,民众们也许还不知旗帜代表的义,没有人会因为旗帜的倒而沮丧。
夏霖不知自己是否有勇气去面对。
赵观察着伤,过了一会:“你看看伤。”
在面对一个选择的时候,他选了一个广阔无垠的方向。这个方向甚至看不清未来,看不清那些守护的人的面孔。像是观赏一张山画,人很多却都是模糊了面孔。而有一张清晰的特写被埋了画卷中,成为庞大山画中一个渺小的角。
离赵大帐还有距离,虞将军被拦了来。
“嗯……”夏霖嗫嚅着不知该什么接话。
赵递过一把匕首。
赵盯着伤。夏霖虽然怕,可烈的好奇心促使他把视线固定在伤上。
刚刚赵大人吩咐的任务无疑是一声巨大的落雷,事交代完,让哥哥先走,却留自己,肯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只能自己去承担。
规矩矩地把心思牢牢锁紧,生怕一个把持不住,又会陷迷惘的深渊。
赵示意:“割一手指。”
风过,旗帜呼啦啦地飘扬。
声音冷冽,夏傑听到,却没回。夏霖偷偷瞄了虞将军一,虞将军沉默着,目送兄弟俩了帐篷才慢慢踱到一边。
有时候一个象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例如这个旗帜,不是代表一个军队国家,或者带领千百万个士兵,时代替换,终有一天会被践踏在蹄,埋没在黄沙里。
夏傑收回视线,不再乞求虞将军的目光,朝弟弟说:“走吧。”
伤冒着血,可很快,血止住了,像时光倒那样,伤开始缩小愈合,开裂的肉慢慢合成一痕迹,接着这个痕迹慢慢缩短,最后消失留完整的肤。
夏霖瞄着匕首,视线往上望向赵微笑的脸。
虞将军轻轻握紧了拳,失神的时候,夏傑来了。
“疼……”夏霖冒着泪花,别过不敢去看。
赵握上夏霖的手,摸索那手心
夏霖犹豫了一,接过匕首却不敢动。
“你留,一会赵大人有事找你。”夏傑留一句话就走了。
赵笑了,亲昵地扶起他:“别紧张,来,坐。”
士兵:“请将军在此等候。”
是的,旗帜倒了,再立一个就是了。
虞将军拿不准赵是什么意思,望着夏傑的背影有不放心,直到视线里一个士兵不动声地跟上夏傑。几步后是个拐角,那士兵趁拐弯的时候,偷偷朝虞将军。
夏霖听话地又割了一刀,这一是掌心,深深的一,很疼,了很多血。
夏霖深深望了虞将军一,跟上哥哥。虞将军沉默着,隔了距离,也跟了上去。
大帐里,夏霖跪着不敢动。
赵:“随便一,血就好。”
当帐篷帘掀开的时候,虞将军垂着,望着大地。
虞将军收回视线,一颗心终于放了来。
伤已经复原,虽然还有疼痛残留,可手指完整,肤上一割伤的痕迹都没有,而残留的血迹忠实地证明这一切不是一场梦。
夏霖咬咬牙,匕首狠狠过指,裂开好大的一段。
浩……
“疼吗?”赵摸摸渗的血。
夏霖摸不透赵是什么意思,视线瞄去手指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