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伏波回到乐仁府时,有个熟人已经等在了城中了。
好在只是一瞬间,他就调整好了绪,朗声笑:“既然是结盟这样的大事,自然当亲自走一遭才好。可惜方军事去了九江,倒是没能一同跟来。”
“没想到孙兄竟然亲至,方老先生怎么没一同过来?”见到孙元让,伏波自然是有些惊讶的。这人现在不是已经成了蓑衣帮的大目了吗,竟然还亲自前来,而且连方天喜这个幕僚都没带。
人家来的,他们是不能讲的太深的,最多还是劝善。而对那些穷苦,能说的就多了,比如人人都应得公平,都应好好活命,天底其实并没有什么上低贵贱之分,是因为有人不公在先,才有了这等区别。再比如要与人为善,见到小恶可以劝阻,见到大恶也不妨奋起一搏。若是天底没有公善,就要拿起刀兵,取一个大公大善之世。
看着面前一红裙,英姿飒的女,孙元让也难得有些失神。以他光和能耐,竟然没有看对方的份,实在也是如此本事的女太少,才一时昏了。难怪方军师整日嫌弃他神不好,倒也是没有骂错。
那神中带着兴味,一也不像在说搏命的厮杀,反倒像是什么游戏。当初那少年人也是如此,然而超脱了年龄,总让人觉得有些轻狂。但现在,她恢复了女的份,说这番话来,却成了自信洒脱,让人心折。
只是这些一直在脑中翻腾的东西,却不能什么人都说,先要把公善教传去,让越来越多人知什么是公平,什么是仁善,这世也会好上不少吧?
如今蓑衣军在东,天定军在北,赤旗军在南,可不就是三面围住了那伙叛军。若真达成了协议,贼人可是要翅难飞了。
虽说断断续续一直着雨,也有地方持续遭灾,生民,但在伏波巡视完三座城池,也接纳了周遭数个郡县后,领地的夏种还是顺利完成,不过此时种稻多少已经有些晚了,补种的都是大豆,芋之类的作,充饥是够了,可就难说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拒绝,到其实说的是利益分问题,孙元让哪会听不明白?微微一笑,他:“何须大军,我只是来向帮主借一支奇兵的。”
盘踞在九江的,正是自号天定元帅的袁天定,他可是盐枭起家,人虽然不算太多,但是比一般寇要更能打,如今也占据了数城,称得上一方势力了。
伏波却饶有兴趣的看向孙元让:“这是方老先生的主意?”
孙元让认真颔首:“既然是攻打叛军,自然要三方包抄,以绝后患。”
这话一,伏波就挑了挑眉:“你们还打算联络天定军?”
此话一,边旁听的诸人都是一惊,这还真是猜到了帮主的心思啊!当初她不是就说可以发奇兵吗?
伏波听他说完,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反问:“既然都联络了天定军,想来你们也不缺船了,兵力足能让那伙叛军万劫不复。既然如此,何必还来找我?可别说将来三家一起分地盘,我这边扩张的已经太快了,可没有心思再大军旁人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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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孙元让
看来还是要尽快推红薯、花生的育种、选品工作,将来也能多农作,不至于荒废农时。还有利磨坊要多造几座,不说舂米,磨个豆腐也更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