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垂着,正神的想着什么。
而发烧醒来后看到凌靖时,他也察觉到了自己并没有像对其他陌生人一样那样戒备,仿佛他们之间很熟悉了。
“凌靖,我们是不是认识――我指的是,在我失忆之前。”
“已经洗好了。”
他没必要害李飞舟,没有理由也没有目的。
“怎么洗了这么久?”
只不过今天他只顾着沈甫,现在才慢慢回想起来见到凌靖时的异样。
所以沈甫退而求其次,如今只是托他将李飞舟送回军队,这对于凌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没过几秒,李飞舟又紧接着问。
凌靖看了他一会儿,走了过去,貌似无意的问。
“醒来之后。”
这仿佛是他的标志,那时李飞舟跟着他天天待在一起也都快染上了一些味。
准确的来说是在叶望的家里度过那混沌凌乱的一晚时,贴在耳边痴缠的气音就已经让李飞舟隐隐觉得熟悉了。
“没有想起来,只是你上的烟味,很熟悉。”
他微微张开嘴,正要说什么时,李飞舟忽然声,很小声的问。
李飞舟迟疑了几秒,脸上逐渐浮了怅茫的神,然后如同梦般的,用不确定的语气小声说。
之前沈甫曾拜托他继续照顾李飞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凌靖很清楚,因为沈甫知自己曾经和李飞舟有过一年多的纠缠,但最后凌靖拒绝了。
“先生会死吗?”
尽那时李飞舟曾经让他受到了一丝被愚的恼怒,但是他很快就释然了,本来他们之间就是交换的利益关系,不需要掺杂去任何私人。
他的手还是湿的,手背与指节上覆着一层亮,应该是被龙冲了太久,看起来泛着冷白的调,硕大饱满的艳红草莓便陡然刺了起来。
他真
凌靖接过来草莓盒,指腹碰到他的肤,果然一片冰凉。
“你想起来什么了?”
听到他的回答后李飞舟依旧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这样认真的神看起来有些天真,凌靖忽然有不自在,又舍不得避开。
李飞舟回过神来,看了他一后又低看着怀里的草莓盒,如梦初醒的朝他走近了,低声说。
现在也是这样,他帮助李飞舟只是因为沈甫的遗愿。
“是,你可以相信我。”
“什么时候觉得熟悉的?”
凌靖这次回答的很快,也很坦。
看似安的模糊话语并没有回答李飞舟的问题,于是他抿了抿唇,没有再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抬起看着他,漆黑的眸显得很清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抬,似乎不敢看凌靖的神,垂的睫微微颤抖着,恍惚间似乎闪过了一丝光。
凌靖斟酌了一,回答说。
铁灰的盥洗室也散发着消毒的气味,李飞舟的面容像是被龙冲掉了血,苍白如纸,就这样长久而沉默的立着。
心脏停滞了一瞬后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但凌靖的声音依然很稳,冷静的问。
“没有人可以永远活去。”
凌靖有烟瘾,并且常年一个牌的烟,烈的烟草味已经了他的骨血里似的,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能知是他。
凌靖的眉心一,立刻问。
“先生说我可以相信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