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停顿五秒,皱眉
“为什么?”张僖更懵了。
柜里的金属板咣一声,一整袋芝麻糊拽来,小包装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原来在这夹着呢。”昂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抬起一条踩在梯上,“一二三、给老!”
一整晚的闹腾,直到半夜才消停来。
张僖站了一会后,默默放盆,低调无声地顺着梯爬上了床。简星想乐又有无语,片刻后拿耳机心烦地把耳朵堵了,扭过去看手机。
“小声背书。”仲辰把盆往架上一丢,扯巾了两把,“僖僖刚说他上完厕所回来要立刻睡,困得灵魂窍了,你别打扰他。”
“你要是敢动老。”昂上半钻柜里闷着声愤愤:“你他妈今晚就别睡,来单挑。”
“啊?”昂闻言扒着床栏杆,“你们说咱僖僖能撑住吗?都熬夜学习好几个月了,家里事神压力也大,小板还那么瘦弱。”
“给你吃芝麻糊。”昂弯腰把芝麻糊捡起来,往他桌上一放,“每天早晚一袋。”
简星还没来得及乐,张僖就从外面回来了,一来吓一,“昂哥怎么了?柜里有什么?”
宿舍里安静了两秒。
仲辰在外一脚把门踢开,甩甩上的珠,“聊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踏堂的一瞬间,简星就觉有不对劲。
“咳。”
“你人都钻柜里得了。”仲辰瞟他一,无语:“撅着屁,让人想踹。”
“氧化还原反应的实质……”昂立刻看着天花板翻,“实质……是电的得失或共用电对的偏移……”
仲辰憋着乐说,“你昂妈妈怕你熬不动。”
“。”昂瞪他一,片刻后又翻床,“不行,我给他翻翻我妈给我带的黑芝麻糊。”
“我看你是想死。”仲辰翻坐起来,抄起砸在简星脑门上的黑芝麻糊扔飞刀一样掷去,正中昂脑门。
张僖呆呆地拿着盆,“怎么了昂哥?”
仲辰伸手捋了一把他炸起来的发,反而更炸了,只好作罢叹气:“不知啊。”
“到底什么况。”他终于不耐烦地睁开看着仲辰,“鞋匠是什么,跟你有关系?”
“我日!”昂气疯了,伸手去抓刚放在张僖桌上的黑芝麻糊一袋接一袋往床上砸。仲辰来一袋收一袋,线一样砸回去。
平时偶尔也有背后议论他跟仲辰的,但今天不大一样,四周似乎总是涌动着一些叽叽喳喳的小动静,他半闭着睛站在队伍里,一分钟功夫好像听四面八方提了无数句“鞋匠”。
前面的昂回过,型夸张:“不是鞋匠,是,蟹,酱,蟹酱。”
仲辰拉着梯把手登了两步,一阵风一样把自己砸在床板上,又指着他说:“而且前一阵还受了猛男亲吻呕吐的神重创……”
“啊!”昂反手一袋芝麻糊砸过来,简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仲辰啧了一声,紧接着额一痛,耳边哗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