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害他只能贴着那绵绵乎乎的,睁着睛熬到了天明。
他现在就像个小孩,很好哄,什么都不知。
萧景澜抬起,那双琉璃珠似的睛看着他,绵绵地说:“屁痛。”
想起那抓着这个小傻去西北的慢慢长路,想起风沙拍打窗扇的时候,床榻上白的小屁。
戚无行深深了气,无法分辨是花香,还是萧景澜上太香,他有醉了,想亲亲唇边那个白的小耳朵。
萧景澜低,小声说:“谷主,我……我知,我错事了……”
逍遥谷里的座位都是随意劈砍的石凳,小傻那个的屁坐久了,都会被硌红印来。
萧景澜看了会儿书。
萧景澜抬起,有些惊慌失措地合上书:“谷主。”
萧景澜委屈巴巴的,大睛说湿就湿,看着就要把自己委屈哭了。
鬼医拎着药篮走过来:“戚无行,你跟我去后山抓条蛇。”
只想被戚无行这样抱在怀里,白天,夜晚,凑在耳边说
谷主摇:“我们无所谓,你是在骗戚无行吧。”
戚无行脱外套垫在石凳上,让萧景澜坐着,又摸了摸那个小脑瓜:“澜澜,我和前辈去后山,带野果回来给你心,好不好。”
逍遥谷是个不见人间的世外桃源,凡人们抢破的那些金银玉洒了一地无人要,每天被谷里的恶人们踩来踩去。
萧景澜怔怔地看着男人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路间,手中的笔滴了好几滴墨,他也没有发觉。
萧景澜轻声说:“我已痊愈,却一直……一直欺瞒你们……”
谷主说:“这几日我总看你一个人发呆,便知,你想起些什么了。”
那一天,戚无行没走成。
萧景澜难过地攥紧了书页,咙里有些无助的哽咽:“我只是……若不这样,我……我不知该怎样让他留……谷主……我该恨戚无行的……可我现在……我现在只想……”
戚无行找了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件给萧景澜个垫。
逍遥谷里都是习武之人,睡觉都无须被褥,这里荒废太久,几百年前留的那些绫罗绸缎早已腐朽不堪,没有涌。
轰隆一声炸响了,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很多往事。
萧景澜站起来,抱着他书就钻了戚无行怀里,坐在男人结实大的上继续看书。
戚无行也闲来,他唯一需要的事就是伺候那个小傻,小傻很好伺候。
那么小,那么,圆的屁,白的像枝小小的槐花骨朵。
萧景澜很乖很乖地用力:“心。”
谷主乐了:“你错什么了?”
戚无行拎着刀和鬼医了深山。
萧景澜不害怕,他抱着戚无行的胳膊绵绵地打着小呼噜。
谷主靠着树懒洋洋地站着:“澜澜,好些了吗?”
戚无行坐在石凳上替鬼医捣药,隔着落花和药草的香气,偷看那张清俊致的小脸,专注地撅着小嘴的样。
他不跑不闹,乖乖地每天看书画画,饿了就绵绵地要饭吃,渴了就委屈巴巴地要喝。
心事重重的谷主总是一个人站在山望着北海,鬼医就天天侍他的药草和毒虫。
戚无行僵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澜澜,那……坐我上好不好?”
戚无行苦笑,沙哑着自言自语:“小傻,我惦记你呢,也不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