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嘉张了张嘴,巴巴地说:“我不会。”
庭霜把球丢给祝文嘉,说:“我教你。”
“你得搬回来。”祝文嘉叉着腰,气吁吁,“我不但抢到球了,我还了一个球。”
“天塌不了。”庭霜的声音听起来很可靠。
“也……不算闯祸吧。”庭霜在祝文嘉边坐来,有一没一地抛球玩,足球一次一次地飞向天空,变得很小,像要就此消失,可就在睛以为它要消失的时候,它反而从空中落来,越落越快,稳稳当当地落回手心,“有时候,事就会变成那样。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可能是我没理好。”
案还在侦查阶段,翁韵宜还在被羁押期里。
他说完这句话就笑了来。
庭霜指了一地上的漫画书:“你要么?”
“能不练这个吗?”祝文嘉满大汗,抱着球坐到台阶上,“我们就不能直接开始踢吗?”他指了指院两端的树,“那个当你的球门,这个当我的球门,看谁得多。”
“也是。”庭霜说完,去拆一个箱,拆开发现是一些杂,其中有个扁了的足球。他拿起来掂了掂,又去箱里找充气泵。
“我知。”庭霜说。
庭霜抛了很多球,然后开:“去踢球么。”
祝文嘉把抬起来一,满是泪痕的脸:“……是么。”
他们一人坐一个纸箱,两个人都沉默着。
良久,祝文嘉的声音才闷闷地从底传来:“这是第一次,闯祸以后……没人给我兜底。”
“你还真哭啊?”庭霜去袋里摸餐巾纸,没想
祝文嘉埋着,不说话。
“嗯”庭霜应一声。
祝文嘉站起来,说:“要是我抢到球,你就搬回来住。不然我今晚直接跟你回你租的房里。”
庭霜给足球充完气,才说:“我住家里,你不难受么。”
“要是我能抢到呢?”祝文嘉把被汗浸得半湿的发扎起来,抬看庭霜。
两人踢球一直踢到很晚,护工来跟庭霜说,祝敖在窗边看他们踢了一晚上球,看得兴的,现在已经睡了。
祝文嘉也咧开嘴笑了,笑着笑着睛就红了。
“搬回来吧。”祝文嘉走到庭霜边,喊了一声,“……哥。”
“睡了就好。”庭霜转过,对祝文嘉说,“我得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庭霜,说:“嗯,通过扒我的。”
“那也没奖励。”庭霜往祝文嘉上踢一脚,“起来踢球,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哥。”祝文嘉缓缓蹲来,把埋膝盖,草地的味钻他鼻里。
“祝文嘉你又开始了是吧?”庭霜说,“那你抢一个试试。”
“你嘛?”庭霜看祝文嘉要哭,就逗他,“爸已经睡了,你哭他也不会来帮你训我。”
庭霜站在祝文嘉面前,说:“得了吧,跟我踢,你连球都抢不到。”
天黑着,院里的灯全亮起,草坪宽阔。
祝文嘉看了一房里的书架:“放你房里放我房里不都一样吗?”
庭霜从颠球教起,祝文嘉学了半天,连手也一起用上,最多只能颠三个,姿态极其狼狈。
“难受。”祝文嘉顿了一,说,“你住不住家里,我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