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庭霜对于这里的鱼市已经有了了解,他在三月的信里画了各种鱼类和蚌类。
庭霜连忙说:“我绝对不危险的事了。”
柏昌意在早晨门的时候从信箱里拿到信,到办公室才拆开看――宝贝儿,我在一个咖啡大师班里学习拉花设计,晚上我在咖啡馆里弹吉他,和人聊天。
我去看了很多术馆和博馆,但那些艺术品我都不太记得住,我记住的反而是在佛罗萨的街,一个满颜料的老太太在石的地面上画画,画波提切利的的一个局。
庭霜知他看过的这些东西柏昌意都看过,但他还是想再跟柏昌意讲一遍。
第一节课就缺席。
二月的第一封信,邮戳来自佛罗萨。
他想改飞机,偏偏没有合适的航班,只能开车赶回去。
那天晚上我在咖啡馆唱了,虽然没人听得懂我在唱什么,但我把歌词里的“光阴不可平”改成了“光阴亦可平”。
我早上从那里路过,她在画,傍晚我去河边跑步再经过那里,她还在画,好像快画完了。
柏昌意说:“之前先想想我。”
等我跑步回来,地面只有洗刷后的迹,人群散了,以后可能没人知这块人人都能用脚踩的地方也有维纳斯诞生过。
但是为了看那鲸,他可能面临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那个问题――
柏昌意:“……”
他还花了两周去琴海观察海。
庭霜:“亲的……我们可以明早学校见。”
他的发长回了发前的长度,肤被海风和阳光浸成了蜜。
她自己也画画,想雇我给她一天人模特,我拒绝了。
柏昌意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接那个电话时庭霜正在从奥地利穿越阿尔卑斯山脉去意大利,公路两侧雪山耸,云在山腰,他老老实实听完训,打开车窗,让柏昌意跟他一起听窗外呼啸的风声。
我周末想去一趟罗。
到了晚上,还是没见到人,柏昌意沉着声音问他到底到哪里了。
我住的地方就在这个咖啡馆的楼上。我隔住了一个研究艺术史的学生,她带我去看了圣若翰洗礼堂门上的浮雕,比较isano和ghiberti的作品有什么不同。
三月底,希腊。
“柏昌意,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一个人开车穿越阿尔卑斯山脉?”他在风中大声问。
周日上午柏昌意给他电话,问他到哪里了,他说快到了。午柏昌意没等到人,又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到家,他说就快到了。
柏昌意
庭霜关上车窗,放慢车速,低低“嗯”了一声。
我觉得我材没你好。
庭霜只好如实说:“我到匈牙利境了。”
他准备返程回德国的那天,附近的海岸边正好搁浅了一鲸。他为了去看那鲸,耽搁了行程。他的计划本来是开两天车,周日到家,然后第二天周一,他正好跟柏昌意一起去上这个学期的robotik第一节课。
庭果然一张明信片就是从罗寄来的了。
他看了一导航地图,说:“宝贝儿,你先别生气。我真的快到家了。”
“是。”柏昌意有无奈地说,“ting,但那时候我没想过,有人会为我的安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