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在变,而你却被时间遗忘在了某个角落里。
她记得两年前,那个有些寡言、总是独来独往的少年,当时他每天要在工地工作几个小时,往返在工地、家和诊所之间,总是缺乏睡眠。有时候她给方建国坐检查,方怀就在旁边睡着了。
时间一眨过去。
方怀曲着指摸了摸耳垂,有懊恼于自己说的话一也不动人,但他还是说完了:
他停了停,最后看着叶于渊,认真地说:“没有温泉,我们来散散步也好。没有梅酒,可以一起喝别的。我是说……”
比如在瑞士买巧克力的时候,方怀拍了叶于渊吃黑巧克力之后的样,在边上写“叶老师觉得这个巧克力很苦,但是我觉得他很甜。”
这之后的两个月,他们没能够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但也去了很多不同的地方。
“我们的生命很长,”温泉的汽蒸腾,雪停了,天上是一弯明月,叶于渊的声音像在叙述一个梦,“怀怀,长到你也许很难以想象。”
“方怀,你变了很多,”护士由衷地,“上帝保佑你。”
他们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捷克,方建国当初带着方怀国住了好几年的地方。布拉格就像是童话里的一个城市,他们逛了集市,在小木屋里住了几天,方怀带着叶于渊走过自己住的地方。
也许等到那天北海不会再雪了,温泉也涸了,这里的人们不再喝好喝的梅酒,原本熟悉的一切全都变了个样。
“谢谢。”方怀认真地说。
在巴西坐了气球,去瑞士爬雪山看了日落,跟着沙漠的驼队跋涉了半个月,又在北欧看了很漂亮的极光。
一直都在一起。
叶于渊沉默片刻。
然后他们去了方建国的墓地。方怀原本觉
“实现了,还有呢?”
方怀沉思了大概半分钟。
那个‘他’第二天被叶于渊用铅笔划掉,改成了‘它’。
方怀伸手去够边沿的酒杯,手却被叶于渊了。他们在温泉蒸腾的汽里接了一个很长的吻,直到方怀有晕眩,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缺氧,但谁也没有说停来的事。
诊所的护士还认得他。
这天晚上泡温泉的时候,叶于渊问了方怀一个问题。
“还有晚上吃寿喜锅,”方怀想不来什么愿望了,只好把旅□□程重复了一遍,“泡温泉的时候要喝梅酒。”
在北欧的时候,封朗恰好在那边有工作,短暂地加了他们。方怀觉得,封朗和叶于渊表面上看上去很不对付,其实大家一起相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
“世界会变的,但我会你很久。如果是和你一起,不雪的北海,我也会觉得很好看。”
第三天又被方怀改回了‘他’。
方怀在巴西买了拍立得,之后收集了一整本相册,有些很幼稚的容,也有两个人的合照。一开始只是照片,后来又变成了日记,他们都会在照片旁边写一些想,或者想要对对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