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东却迟迟不舍得将话筒从自己的耳边移开,仿佛只要保持着这样通话的姿势,就能够有一个调而又慵懒的声音会从那里传来,轻轻地渗透自己的耳膜,穿自己的肺腑,自己的血。
没有人说话,话筒对面只有一个男人巨烈的息声,似乎刚刚有过快速的奔跑或疾行。
这几天,直到他请假后已经买好了飞黄山的机票,洛兮都一直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那一天打过来的号码已经不所料地打不通了。
门开了。
傅辛东的声音有一丝微微的颤动。
如果你愿意……其实这世界,也没有我放不的东西。
他果然是舍不得自己的。
“去你的,死相!”
他们默默地凝视着,互相贪婪而又有些陌生地审视着对方的一切。
“是我……叔,我在天都峰,你来吗?”
最终,他还是咬紧了牙关,将那把象征德与正义的手铐装了背包的最里层。
黄山。
电话里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傅辛东有些心不在焉地冲了个澡,靠在床,上了一只烟。
小姑娘地瞪了伙伴一,看着傅辛东的影消失在楼梯上。
临来之前,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足足坐到了晚上九。
傅辛东第一时间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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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那个大帅哥,我认识,天时就来过咱们这儿的,不过和那时候比,好像瘦了好多啊。”
我知,你一直都在这里,从未离去。
“哟,瞧瞧这小妮的桃花,这一天天来来往往的旅客跟似的,你竟然还能记得住人,还能看来胖了还是瘦了,啧啧,一定是真喽!”
那自己呢,舍得吗?
房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轻轻的敲击。
虽然他明知自己正是肩负着辑拿他任务的警察。
傅辛东放了电话,目光慢慢落在床上。
“是你吗?”
他轻轻俯去,躺在那影的旁边,闭上睛,伸手臂,仿佛在把谁搂在怀里。
“喂,是你吗,小兮?”
手机响了。
傅辛东手里的电话一在了床上,整个人像一只健的豹从床上来,一大步便冲到了门。
落山风呜咽地着玻璃窗,发悲鸣般的声响。
排云楼前台的小姑娘看着傅辛东走向楼梯的背影,轻轻用手肘碰了一边的伙伴。
因为这敲门的节奏与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在那一刹那,他觉自己全所有的细胞似乎都获得了重生,无比的兴奋,无比的激昂。
门外的男人和门里的男人都没有移动自己的。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随携带的背包上,在包的最里层,有一副标准型号的手铐。
那一
不过,在他心底的最里层,同样也装着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的东西。
咽的声音。
那里,仿佛慢慢多了一个修长俊俏的影,正依偎在枕边,无限深地凝视着自己。
傅辛东死死地闭上了自己的睛,“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