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清崩溃地大哭起来。

于今清没有说太多话，却异常疲惫。等所有记者都走了，陈东君扶着于今清站起来，准备往外走，总指挥叹了气，对他们说：“调查结果来了。”

陈东君的余光看见于今清的手在抖。

记者又问了一遍，“我的问题是，牺牲飞行员驾驶的四代机上，备的是国产的发动机吗？”

“你就告诉那个记者，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请问在一个月前现的试飞事故中，牺牲飞行员驾驶的四代机上，备的是国产的发动机吗？”

“我并无恶意，只是想知，您可以平安在这里提问的保障是什么。”于今清面无表地说。

之后没有任何记者敢向于今清提问，一场采访在最后的谋杀菲林中结束。

于今清扯一个笑，手指紧紧着话筒，“任何一个受过教育的人都应该知，杀人的是人，不是武。”

记者说：“当然是民主，自由，与平等。”

陈东君和于今清走了会议室。

于今清几乎站不住，“找到他的……遗骸了么。”

一个记者问：“现在四代机上备的发动机是中国制造的吗？”

“如果是民主，那么舰上所有的国者都会投票将您扔到海里。如果是自由，那么我将第一个冲过去将您扔到海里。如果是平等，牺牲的飞行员会要求您跟他们一起沉在海底。”

“为什么不全换上国产发动机？”

陈东君系好领带，替于今清整理好领，在他额上落一个吻。

“请问你们研发与制造的时候，有想过自己制造的是杀人武吗。”

舰长与政委几个领导都皱了皱眉。

“如果有记者问你，试飞死了多少人――”

会议室里，已经坐着两名飞行员及所有记者，陈东君和于今清坐之后不久，舰长，舰队政委，总指挥等几位领导也了会议室。

他扶着话筒，“在事故原因调查公开前，我们不对此行回答。”

陈东君从地上捡起于今清的领带，仔细拭净，重新为于今清系上。

先由舰长与总指挥讲了话，然后记者自由提问环节，照事先的演练，所有飞行作问题，交由飞行员回答，技术问题交由陈东君与于今清回答。

陈东君没有回答。

陈东君说：“分是的。”

记者面一变。

政委温和：“开始吧。”

记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坐了。

“嗯。”总指挥沉声，“碎成了，很多块。拼不成，”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哽咽了，“拼不成一个完整的。最后决定火化。”

陈东君扶着他，可是自己也要站不稳，只能一只手扶着于今清，一只手撑着墙。

后来又有记者问了一些技术问题，但是并不刁钻。

记者微笑说：“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了解技术人员的心路。”

采访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位年轻记者举起了手。

陈东君：“需要时间。”

“是自主研发制造，还是获得国外产品制造资格后仿造的呢？如果是仿造，请问来自哪个国家？”

记者不太愿地坐了，换上了别的记者，开始问飞行员起降如何适应不同海况的问题。

“走吧。”

陈东君说：“自主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