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安燃,你当日,拿到律师执照了吗?」
大哥答应过。
这个问题,第一次听时,我满心敢怒不敢言。
我问,「大哥为什么这样?」
我知,他不心疼。
心脏绷得好紧,好一会,我都无法继续声。
大概为了使教导深人心,第一次令我深至几乎被他灼伤后,他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
我忽然说不答案。
只是似乎,我不确定。
彼此沉默。
安燃说,「你问我?我又不是你大哥。」
第二听,却已经满腔黯然。
我哽咽着。
哪里还有将来?
望打在最深,我无法逃脱,唯有哭求。
凉风掠过,散茫茫烟雾中偶尔一片,真相又随即被覆盖,仅仅惊鸿一现。
他转看我,对我温柔地说,「看,君悦,我多诚实,越坏的人,往往越诚实。天间的理,往往扭曲得令人惊叹。」
什么将来?
双目,心不在焉地问,「什么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安燃嗤笑来,「你成才?错,我只是想折磨你。」
他教导我,「君悦,每个男人都需要,需要到最后。」
他说,「你太生惯养,太顾着自己。」
他说,好,将来的事,让将来主。
而安燃竟然说,「那是因为你不习惯。」
我咬着唇,咬了很久,毅然说,「安燃,大哥到底在监狱里对你了什么?你一一说来,仔仔细细地说。就算要受你报复,起码让我死个明白。」
我低声说,「不可能,大哥答应过,会给我们机会。」
颇为慨。
「只是想不到,你到现在,还想着我上,我成才。」
他似乎忘了惩罚。
闭目养神的他看起来比平日柔和,覆的帘,遮蔽野兽般漆黑的瞳。
他叹气,轻得简直无法被人察觉,叹过之后,还只是轻笑,「被捕的人怎可能保留律师资格?得到又失去,继喜悦而至绝望。」
我不知为什么而痛,痛到捂住心窝,如伤重新裂开,绽破血花。
「是吗?」安燃并不惊讶,平静地问,「他怎么答应你?」
他赞一句,「你大哥才不愧是何家人,一不二不休,计算得分毫不差,到最绝。」
后来,安燃才又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今天上课时,什么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他不是我的安燃,他
他的表,宛如想起过往好的记忆,微微地笑,答我,「拿到了,第二天,失去了。」
怎么会?
他皱起眉,又随手开我牙关,不许我咬,问我,「真的那么痛?」
「报复?我怎能报复你?」他站起来,把我拉到边,贴着耳说话,声音低沉至震人心弦,「君悦,你这样无辜。既无辜,又无知。」
因为晚上的「使用」,本来就是一项可怕的刑罚。
大掌托着我的侧睑,扯开唇边一抹笑,「去洗澡,我要用你。」
哭没有用,我又咬,咬在昨夜同一个地方。
他不屑而笑,「哭得楚楚可怜,以为我会心疼你?」
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