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继修愣了一，一脸谨慎地回看他。

件尽开，只要不是大逆不、违背良心德之事，我都可以答应。”

凌继修不是傻也不是天生胆大，只是他十三岁便随着长辈一起到边关，见过那刀光剑影的对峙和血肉模糊的厮杀，对他而言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说的也是句玩笑话，但却让凌继修一个激灵。当然他并非怕什么鬼狐怪，只是这话由陈沐城嘴里说来，总让他有种莫名的联想。

“今晚在这里住吧。”后陈沐城突然来了一句。

凌继修看他一，也将自己面前那碗拿了起来，与他对碰了一之后，喝了一大，倒是意外的甘甜，不似以往喝过的名贵茶叶，却有沁人心脾的清凉……

“如何？”陈沐城笑盈盈地看着他，“还是，你怕住这里不安全？”

陈沐城一个没忍住笑声，“夜里山路难走，你们又不熟悉这一带，很容易遇到危险，比如失足连人带一起掉山什么的……”

陈沐城笑而不答，直起坐正了，“好啊。”

凌继修扬起巴，与生俱来的傲气散发来，“好。”在他看来，对方一个土匪，要的不过是钱财之罢了。

“今天你安心住在这里，明早我跟你一起发往京城，两全其啊。”陈沐城朝他挤挤，“我说话算话，吃不了你。”

陈沐城笑了，笑过之后微微眯起，如鹰一般的神盯着面前的人，低低喃了一句，“凌大人，该说你是太过正直还是……”

是啊，都已经到这儿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凌继修皱眉，知他说的并不是没有理，只是他一个官的住在土匪窝里，怎么想怎么荒谬。

一听他答应了，凌继修瞬间松了气，心里甚至有几分快意起来。不过陈沐城答应得如此快还是有些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对方会更难缠、更不好说话一些。

“什么？”凌继修没听清楚。

“之前也说过想去京城看看，这倒也是个机会。不过……”陈沐城缓缓站了起来，这次轮到他居临地看着凌继修。“比赛输赢暂且不，这次，凌大人你是真欠我一次了，一切结束之后，连着上次的你得一起还给我。”

见他如此快，陈沐城笑意更深，拿起大碗公举到凌继修面前。

凌继修主仆到龙山的时候已将近傍晚时分，山里天又黑得早，等凌继修从陈沐城屋里来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四目相对，陈沐城的一双在夜中的确如野兽般，透着难以捉摸的光，在凌继修被盯得整个人紧绷起来时，他笑了一声：“鬼狐怪可能会抓了你不放，而我，还得跟你去京城比赛呢，是不是？”

在山中赶夜路和在这土匪窝里留宿一夜到底哪个更不安全……的确是耐人寻味。凌继修嘴角扯一抹嘲的弧度。“大当家，你说你同鬼狐怪比起来，哪个更可怕？”

微微冷笑，凌继修原本迈去的步不动声

而这时陈沐城突然凑近他低声问：“你就不怕山里的鬼狐怪把你抓去了？”

天边只剩最后一丝霞光，好像苟延残一般，让人莫名的心慌……

最后一句虽然听起来是玩笑，却也带了一丝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