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什么难事,你有什么要说的?”说着话,周瑾已经将手拭净,将纸张铺好,开始研墨。
“我……我有个不之请……”褚修再三犹豫,还是说。
“怎么了?”周瑾转看见咬着唇,说还休的褚修,问:“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那便说来吧。”
“那…不用再换药了?”
“虽是这么说,仍是谢谢您了。”褚修望着周瑾,发自肺腑的谢:“若非您一直慷慨相助,褚修又怎么恢复如此快。”
“你的样哪里像是没事呢。”周瑾笑:“你快说来吧。”
褚修心怀激的了谢。
实际上,他是有事想请周瑾大夫帮忙的。
“那怎么可以,”周瑾振振有词:“越是后期,越要小心谨慎加巩固,万一了些许岔,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能否托人,帮我送个信到边?”褚修说的吞吞吐吐,心仍是不安。
“能好的,能好的!”周瑾朗的笑着:“你且把衣服穿上吧,今日大雨,天气冷,莫要受了风寒。”
“夏渠。”
褚修一向唇笨,自然是说不过周瑾的,只得倚着门看着周瑾认真的药,言又止。
上的亭台,他已许久未去过了,他的日单调的似乎只有机械的重复着。
褚修乖乖的合着,脱去了上衣。
他近期一直调整着时间来找周瑾拿药换药,事虽略有微词,但他每次请假时,仍是同意了。
“不必了不必了。”褚修忙拒绝:“现如今我也没什么事了,实在是犯不着浪费了。”
这段时间以来,经常麻烦周瑾大夫给他换药,总是有三言两语的简单交谈,两人倒是熟络了起来。
“不用了,你再也不用山上山的跑着换药了,安心养着,等痂脱落就好。我再给你拿一痂掉落后涂抹的药膏,保证不会留什么明显的疤痕。”
“那倒是无事的。”褚修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能好了便好了。”
“没事的没事的。”
周瑾掀开帘,笑着走了来:“久等了,有位病人得了急病,耽误了时间。”
褚修的谢意听得周瑾老脸一红,竟然有人激他的善举,真是不知怎么应对。
“不必这么客气,”周瑾笑:“人人都有难时,互相拉扯一把便好了。”
“算不得什么紧要的话,就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现在在哪里,怎么样啊。”
“他叫什么?”
看着伤已经重新结痂了,周瑾满意的笑了:“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以后只会留很浅的疤的。”
“怎么?”周瑾笑着问:“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吗?”
不过,有着前车之鉴,褚修再也不敢同别人熟络的太快了。
若不是今日,他竟然对自己这样的生活着毫无知觉。
雨打残荷听声,倒也是说不的怀。
但周大夫对他已经如此之好,还要给他添麻烦吗?褚修有些犹豫说不。
即便这个庄人人趋利避害,稍稍展的善心让他心存激。
“不碍事的。”褚修回过神来笑。
周瑾岔开话题:“今天不着急回去吧,若是不着急我这有些药需要给你,你且等一等。”
“我看看你的伤长成什么样了吧。”